贵利沉重的声音从千里之外传来的时候,已经是今天凌晨5点。
几乎连续奋战了九个小时,虽然其中有时候也是在挂机刷怪,但实际上还是特别累。
岗山此时早已经撤了,只剩我和贵利。
地平线网吧的二楼,还能听到的鼠标和键盘按键声已经寥寥无几,跟昨晚激烈的噼里啪啦不可同日而语。
窗户上虽然有半透明的墨色贴纸,但此时外面明显已经开始蒙蒙亮,因为那窗纸正开始逐渐变得透明。
我想远在长沙的贵利,此时应该也能从窗户上看到凌晨的晨曦。
我在语音中说到,“贵球,先不打了吧,挂机去吧。”
“好,头儿。你要睡一觉吗?”
“没,还有两个多小时,我等会儿回宿舍睡去。”
“那——头儿,要不唠唠嗑儿?”
“好啊!”
当我听到贵利的声音开始变得沉重,我下意识觉得贵利可能有心事。
寒假时候贵利回来,他说在学校的老乡会上认识了一个大一女孩儿,长得虽然很普通,但是很温柔,而且也是黑龙江人。
两个人一来二去聊上,越聊越觉得投机。
放寒假时候相约一起坐火车回家,路上便确定了双方的关系。
其实寒假聚的时候,贵利拿照片给我看了,我觉得那女孩儿虽然长得普通,但是一看面相就知道是一个贤淑的。
我和岗山当时都夸贵利有正事儿,大学果然不白上。
但是就在这清明节的前夕,贵利告诉我他分手了。
这么突然!
我忙问咋回事儿。
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贵利说,这个女孩儿哪儿都好,就是黏的太厉害了,贵利稍微消息回复慢了,都要打电话来“作”好久,虽然一开始挺享受这种被黏住的感觉,可是久了实在太累了。
贵利说他几乎都没有自己的时间了,除了上课能消停一会儿,其它时间根本停不下来。
所以三个月的恋情,贵利选择了分手。
我想了想,我说什么呢?
贵利都这么累了,心这么累了,劝他复合我是做不到的。
我说单身就单身呗,单身不是更自由了。
他还是唉声叹气。看得出他曾经付出了不少的心血。
我说大学里处过一次,有个经验就得了,主席教导我们,不奔着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以后在哪儿工作,现在处对象哪有什么未来。
他说有些时候有点儿身不自己,又说说来容易做来难,总是有的人关系要近一些,有的人关系要远一点。
我说你学学我,和每个人的距离都相等,一视同仁,不就oK了。
他又叹了口气,说有几个人能像头儿你呀!
我听他的语气好像挺不赞同我这样,我其实也知道这一视同仁实际上是一种逃避:有人想跟我拉近关系的时候,我主动疏远;有人嫌弃我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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