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性,但实话和我爸很像。
我有一些欣喜,但实话十分有限,更多的是一种好奇。老姑很是开心,那是见到一个晚辈的开心。
我跟着老姑到她的小烟店里待着,地方不大,但却是老姑在北京赚钱的安身立命的根本。
老姑一边照看着小店,一边跟我说早些年在北京,那时候北京有钱人特别多,路边车一停,过来买烟都是成条成条买,稍微加一点儿价,那些顾客也没有意见,不计较这些蝇头小利,但对于老姑的生意却相当重要。
老姑说你二叔知道你来北京,要来看我,跟你二婶着急忙慌请了假,正往这儿来呢。
我说他们不是正在打工,还是旺季,说请假就请假是不是不太好。
老姑说请假时候说的是身体不舒服要去看病,你二婶得陪着,所以俩人就一起请的假。
我明白二叔的心思,说白了大侄子好久不见了,这一次还是单独到北京来,来看他老姑,那他也要过来看看大侄子,顺便跟老姐老弟聚一下。
对了,我老叔这会儿也在附近打工,好像是在旁边一个歌舞厅当保安。
老姑说已经通知你老叔了,他下了班就过来。
我前面就已经听我妈说我老叔已经结婚了,老婶也在这儿,还生了个儿子——也就是我的堂弟,名字就一个字“伟”。
我中午在老姑的店里,跟老姑有一搭没一搭唠着,吃饭时候随便吃了些。
下午时候二叔到了,我乍一看的感觉是咋瘦这么多,不会真的长病了吧。
二叔听到我的问题,笑笑,说现在打板这活儿太累,累瘦的。
二叔拉着我一顿问,我给他讲了高考、上大学的一些事儿,当然只是拣能说的、说出来长脸的事情讲,那些愚蠢的、浪费的、只知道玩游戏的事情,我没有说。
二叔听着,一个劲儿夸我学习好、考了好大学,真是家里的宝贝。
我听着却脸红的不行。
老姑还要看店,二叔二婶带着我去了老叔租的房子,是一处地下室,很多租户在这里。
地下室潮湿、阴暗,而且很拥挤,在这里我见到了老婶和堂弟。
老婶很年轻,虽然没问,估计大不了我几岁。
他们在忙活晚饭,好在北京虽然寸土寸金,逼迫他们不得不选择地下室租住,以减少租金的开支,但是食物却没有太贵,即使是鸡鸭鱼肉,也不过比我住的油城物价略高。
晚饭的时候,长得挺胖的老叔也回来了,他真得年轻,没比我大几岁的样子。
晚上吃得很丰盛,虽然地方很简陋,但是我没有嫌弃的意思,毕竟我虽然没住过地下室,但是刚到油城的时候,也住过很差的房子,比如在2000年的铁西东油库、铁东贫民窟。
我虽然推脱喝不了酒,不过在二叔和老叔的力劝下,我还是喝了两瓶啤酒。
而昨天晚上,我就在这地下室住的,因为是在至亲血亲的身边,我没有一点儿不适应;也有可能是有酒精的作用,所以我很快就熟睡了,一觉到了今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