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搬完了宿舍,但其实我们还有好多尾巴没有收拾掉。
比如乱糟糟的阳台,我不知道老三、老四看在眼里啥感觉,但是老大是绝对瞅不下去的。
这个宿舍如无意外,我们四个要在这里再住上两年了,要是两年都住在阳台进不去的一个寝室,我和老大肯定受不了。
“老二,咱俩弄弄阳台。”
前天时候,老大见我自己收拾的差不多,就找上了我。
我肯定没问题。
因为这周五——也就是今天要按照学校的安排,开始启程去王家围子进行工程生产的实习。所以搬完宿舍后的两天,我是抓紧时间收拾,比如床单被罩、衣裤鞋子,一顿洗,洗的反正我觉得算干净吧。
难得的是这次时间紧张,好多衣服我都没有泡太长时间,只是泡了泡就开始洗,感觉洗衣粉的效果都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这要是搁以前,别的不说,睡了一学期的床单被罩,我非得泡上两天再洗。
老大也是看我收拾的基本完了,这才叫我一起收拾阳台去,至于老三、老四,他们有空儿搭把手,忙活自己的话,我俩也能搞定。
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
阳台上的东西到处都是一团、一块的,我扒拉了几下,看着有点儿像线裤、袜子、裤头儿啥的,老大给身后打开俩丝袋子,“别瞅了老二,整吧!”
“嗯呐!”
反正不管啥,扔就是了,我们搞了两个铁撮子,好使,就连万年的陈年老泥都能抢下来。
老三买了几瓶阿萨姆,隔着窗户给我和老大。
“老三别走!”我忙喊他,“帮我在寻摸俩丝袋子去!”
唯一让我欣慰的是,我们的宿舍没有护栏——一楼二楼是有护栏的,美其名曰是为了防盗,实际上是防刚上大学的大学生们半夜偷偷出去不给学校待。
我们把丝袋子装到七分满,然后用胶带各种缠,缠紧实了从阳台上咔嚓一下子就掫下去,虽然四楼高,不过底下的草木早都已经茂盛生长了,一顿缓冲,丝袋子也没坏,正方便我们扔到垃圾箱去。
“老大,沙发呢?”
说实话,我看这沙发挺破的,的的确确没有继续保留的价值了。不过我这么多年说是穷惯了也好,说是养成了节俭的习惯也好,总之我常常不舍得扔东西,总觉得这些东西都有其价值,至少是一种记忆上的价值吧。
话说,我小学的杂志现在还有呢,那是我表妹给我的,可惜封面已经不见了。
老大满意的看了一眼已经空旷了的阳台,英俊的面庞不再保持着强烈的严肃,“老二,你觉得留下咋样?”
“行!没问题,反正皮面的,虽然——”我扒拉扒拉沙发的靠背和坐垫,“有些裂了,不过实在不行,垫个垫儿,阳台上坐着看看风景,也挺好。”
“那就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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