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用力,又威胁逼问了一通,没想到都几次感受到濒死的痛苦了,她竟然还是咬紧了牙关。
沉渊的兴致彻底被勾起来了,到底是什么秘密,居然被她看得比性命还重要?
知道常规方法是撬不开她嘴的,正准备采用点非常的手段,就被突然响起的厉喝声打断了。
“住手!”胡父一进门就见到全家人战战兢兢地缩在一起,而自己的嫡女正被人折磨,顿时就勃然大怒,“什么人敢在我府中撒野?”
一年到底难得见上几面,仅凭一个侧脸,穿的又是不熟悉的僧衣,他根本没认出踩着自己嫡女施暴的,正是才被他抛弃不久的另一个女儿。
胡父见自己来了,她还没有停手的意思,火气不由噌噌噌直往上冒,冷着脸对身后的衙役命令道:“你们给我上,把这恶僧拖下去,给我狠狠地打!”
沉渊回过头,黑黝黝的眼睛定定地看过来,淡淡地勾起唇角:“才几日不见,父亲大人连女儿都不认识了吗?”
“你是……佳娘?”胡父愣了一会儿才把人认出来,神色惊疑不定。
他刚刚下朝就听闻仆人来报,有歹人闯进家里大打出手,他心里一急,一边命人去报官,一边匆匆赶回来。
一进门就见到家里的下人倒了一地,身边只有两个下人,怕歹人凶狠,他一时不敢进来,所幸只踌躇了一会儿,衙役就赶到了。
有了十几个人壮胆,他这才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谁断这歹人竟然是前不久才害自己丢尽了颜面的庶女。
胡父先是一惊,难道是这逆女不服自己对她的处置,联合外人回家里作乱?待左顾右盼没见到其他人,顿时怒火中烧。
“逆女!你这是在干什么?想反了天了?”
好个不孝女,之前干的蠢事已经害他丢尽了脸,现在又做出这等恶事,最关键的是他还不慎捅到了衙门那里,这岂不是等于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想到家里的丑事很快就会传得人尽皆知,那些同僚肯定会在背后指指点点,自己身为礼部侍郎,居然连家都管不好,说不会传到皇上耳朵里,还会影响自己的仕途。
胡父胸口一窒,差点没就此晕过去。
“诸位大人,此乃我那不成器的三女儿,只不过因为她前些日子犯下大错,已经被我逐出家门,并且从族谱上划去名字,算不得胡家人了。”
很快他便想到了应对的方法,极力撇清关系,“此女今日前来,定是为了打击报复,请大人们务必秉公执法,从重处理,我胡家不认这等不孝之女。”
刚刚还理所当然地把他们当手下呼来喝去,转眼之间就便得客客气气的,衙役们想到使了个眼色,都明白这个侍郎大人的意思。
无非是想封他们的口,把罪名给那小姑娘扣死,咬定她“不孝”、“被逐”,那么她犯下再大的错,也牵连不到胡家。
他们倒也没有在意他前仆后恭的态度,只要事后把利益给够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