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刘老三眼中夹杂着妒忌、怨恨,五官都扭曲变形了,“整天吵吵闹闹的,烦死人了!”
“该死!通通都该死!”
啧啧,这人嘴里充满嫌弃,可身上的酸味都快直冲天际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自己生不了孩子,就羡慕嫉妒别人能生,什么丁老大伤过他,不过是给自己凄惨的人生找个借口罢了。
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以丁岩的性格,不可能在她问起时,提也没提过。
不想再听她怨夫般地逼逼叨叨,沉渊直接问道:“你那些邪术,是从哪学来的?”
“不,我用的才不是邪术,是神术、神术!”
刘老三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竟隐隐有挣脱受制的迹象,可见他是真心认为自己修的是神术,觉得受到了这话的侮辱,才会如此激动。
真是好虔诚一男的,可惜用错了地方。
沉渊挥手加深了控制,再次喝问。
刘老三的神情变得木然,老老实实地回答:“是卢府三公子教给我的。”
这个答案,倒也没出乎意料,沉渊只是有些奇怪:“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他为何要教你?”
“之前我曾帮卢三公子一个小忙,听说我有个仇人,为表感谢便给了我神器,又教我使用的法子。”
沉渊嗤笑:“所以懂这‘神术’的,是卢三公子,不是你?”
即便受了极深的控制,也能看到刘老三脸上强烈的不甘,他挣扎片刻,才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沉渊没理会他的小情绪,陷入了沉思。
所以这位卢三公子,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像这种富家少爷,平民百姓帮忙做事,在他们看来是理所当然的。
别说记人情了,反而会有种“叫你做事是看得起你”高高在上的心态,遇到心情好,最多打发两个小钱了结了。
所以说什么报恩,她是不信的,除非这个人有利用价值。
而刘老三只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百姓,能有什么利用价值?唯一也就他这条命吧。
沉渊觉得自己可能猜到了点真相,她毫不客气地下命令:“去找这位卢三公子,告诉他你遇到了问题,需要他的帮助。”
大概刘老三也是如此想的,丝毫没有犹豫就应了,然后乖乖地推开门走出了医馆。
刘三婶和大夫药童都已经被点了睡穴,他毫无阻碍地出了门,一路上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
寂静的夜里,面色青白,眼圈漆黑的男人,像条游魂一样走在街上,如果这时候有人出门见到了,非得吓出个好歹来。
好在一路上都没被人瞧见,他顺顺利利地走到了那条巷子的小门外。
“咚咚咚”
“谁啊?大半夜的敲门,是不是有毛病?”
看门的小厮本来不打算管的,可是外面的人一直不依不饶,响动惹得看门狗狂吠不止,担心惊动了主子受责罚,只好不情不愿地把门开了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