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丫头学的倒是还挺像,把贾赦那股子蛮横劲学了个十成十,只是她能听到的也就是院子里那点事,屋内的对话她是半点都不清楚。
而清楚的人除了当事人就只有贾母身旁的几个丫鬟了,贾赦那时候没有心情在意这些,贾母又没想到贾赦会说这些,所以没有提前清场。
可就是她们清楚,才更不敢多说一个字,如果不想悄无声息的没了,就得管好自己的嘴!
所以王夫人这时越发地不能理解了:“所以大哥硬闯荣庆堂,吵着要休妻,结果最后是我交管家权给大嫂?”
她明白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但正是因为她触及不到,所以现在连化解老太太不满的办法都没有,这让她一时有些束手无策。
是的,她的重点还是在于老太太,至于抢了她权力的邢夫人,穷人乍富,她不信她那个大嫂能忍住不伸手,再加上邢夫人根本就没有管家的经验,她再下几个绊子,就可以等着邢夫人焦头烂额地请辞了。
这点王氏倒是想错了,邢夫人可不是十几年后毫无盼头只认钱的她。
本身她与贾赦的关系就已经渐入佳境,今天他又为她出了这么大的头,之后承爵的长子也由她来抚养,前景一片大好,她委实没必要去贪图一些蝇头小利。
至于府里的事物,不说邢夫人身边多的这些帮手,贾赦先头可是定了基调的,不听管教的只管发卖就是,邢夫人还真就想看看谁先出头呢。
王夫人左思右想了半晌,也没想到是哪里又得罪了婆母。索性就当做是被迁怒了,左右她还有个女儿养在老太太身边,不看僧面看佛面,想来老太太给她了这个教训也差不多该消气了。还是那两个即将成为小妾的丫鬟更重要一点!
她这边正想着该如何对付那两个新来的小浪蹄子呢,那边邢夫人已经派王善保家的过来了。
王夫人只念叨了一声:“她到来的快!”
倒也没有刻意为难,痛痛快快的将该交的东西都交了,还客客气气的将人送走。
周瑞家的看在眼里,不解地问道:“您前脚才得了信,她后脚就派人来,明摆着是想示威的,太太何必给她这个脸面?”
王夫人低头喝了口茶,眼中划过一丝厉色:“你以为管家是那么好管的?回头记得跟二道门那几个喜欢吃酒的婆子多聊聊,我且等着她过来求我的那天!”
周瑞家的明白过来,主子这是要撺掇着人闹事,当即应下来:“太太放心,大太太初初管家,总有些地方是看顾不到的,咱们做下人的可不得提醒着点。”
王夫人闻言满意的点点头,她倒要看看,她的好大嫂能坚持几日!
可惜,邢夫人能坚持多久还未可知,她自己倒是有些挺不下去了!
她本以为婆母给她送的丫头就已经算是惩罚了,不想真正地惩罚还在后头。
她一个育有一儿一女的媳妇,现在每天都要到老太太面前立规矩,再不是从前的一两筷子的事情,而是全程侍立,不说其中辛苦,单是周围人的眼神就够让她难堪了。
而且不止如此,每日的晨昏定省,做衣服,抄佛经,跪佛堂,处处抬举那两个小妾,种种手段都是她之前从未受过的。
婆婆若是想为难儿媳妇,又让外人说不出什么来,简直不要太容易。
而王夫人也有些茫然,不知婆母为什么突然这般对她。
她也试过示弱讨好,可惜通通都不管用。
王夫人一直觉得庄子上的两年她过的十分艰苦,可相比较庄子上只是有些清贫的日子,现在她才算是真正地泡在苦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