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义渠三位大人带着百余仆从赶过来了。”
“还挺快,召他们前来。”
范景文三人老远就哭喊着死罪,一路小跑而来,俯身便拜。
朱友健很是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一群明朝高级官员,只会嚎哭和请罪。
“你们成何体统,大明还没亡呢,有什么好哭的。快说说现在京师内外什么情况。”朱友健怒斥。
范景文擦擦眼泪,沉声道:“禀圣上,闯贼烧了皇宫,不知哪里找来具尸体,说圣上您驾崩了!京师两千官员,尽皆降了!”
话落,又要嚎哭。
“镇定!继续说。”朱友健呵斥。
“遵命。太子、定王、永王被嘉定伯献给闯贼,臣有负皇上嘱托!”
“这个不怪你,我早有预料,其他人呢,怎么只有你三人前来?”朱友健问道。
“刘理顺、吴麟征、孟兆祥三人或自缢或投井,已然殉国,臣没能救得了他们!”
朱友健微微叹息。
范景文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李邦华要留在京师为内应。倪元璐已于昨夜命手下800人马分批乔装出城,此刻,他本人正在迁安城收拢残兵、征召义勇。”
“好,竟能聚集800人马,朕心甚慰。对了,你可将岳班的三子带来?”
范景文一窒,不明白崇祯为何突然问自己家丁的子嗣。
“带来了。臣将府中50家丁尽皆带来。”
朱友健大喜,“干得好!爱卿果然忠心耿耿!大伴,快带着岳家三兄弟去帮助岳班,尽快打造连弩!”
“另外,带些聪慧的兵卒,一起过去,让岳班教给他们些简单的技巧,尽快帮着干活!”
王承恩刚要起身,朱友健又说:“还有,等倪元璐到了,直接安排他的人,按照岳班的交代打造箭羽。造的越多越好!”
“遵旨。”
王承恩带着满脸问号的范景文等退了下去。
幸得范景文等人都是干吏,虽不明白其中深意,依旧将崇祯的命令分派下去。
所有人即刻行动了起来。
夜间,倪元璐总算是赶到了密林深处,在一处篝火旁,对着崇祯行跪拜大礼,口称死罪。
朱友健很是无奈,亲自扶起他,又命范景文等人一起席地而坐。
四个大臣百般推辞方才奉命坐下。
倪元璐急切的说道:“圣上,如今形势下,不该在这林中隐蔽,应尽快前往南京,以稳定政局啊!”
施邦曜道:“臣附议。”
“圣上,臣也以为不应在此处久留,更不应该去山海关。”范景文也道。
施邦曜道:“臣附议。”
凌义渠跪下,沉声道:“不仅如此,我等还应尽快解救太子等三位殿下。”
“凌卿勿跪。”朱友健沉声道,“三个皇儿在闯贼营中,暂不会有危险,日后自然可救。
南京看上去安全,但不是最好的去处。
闯贼虽刚猛,甚至攻破京师,但不是心头之患。
我大明的灭国危机,卿等觉得在何处?”
范景文看崇祯慢条斯理的发问,脸都黑了,急道:“闯贼羽翼已丰,大势已成,谁还能比他更危险!”
施邦曜道:“臣附议。”
倪元璐道:“近十几年中原大地流寇甚多,可心头之患是闯贼无疑,献贼虽也坐拥十万大军,但远在四川,暂时可不用多虑。”
施邦曜道:“臣附议。”
朱友健斜眼深深看了看施邦曜,目光又转向另一边,缓缓道,“凌义渠,你以为呢?”
“臣也认为是闯贼。”
“错,大错特错!”朱友健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