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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自开春,锦州也是滴雨未下,刚刚的雷声滚滚,天色阴沉,铅云如墨,空气也潮湿沉闷,看样子将有大雨,让人激动。
不多会,伴随夏雷,阵阵雨点落下,滋润着干透了的大地。
“这雨下的好啊,洗刷去了建虏遗毒!”田守信看着欣欣细雨,赞叹道。
“建虏遗毒让朕去洗刷,这雨倒是正好利于新物种的耕作。”玉米、土豆等作物刚到辽东,就降下雨水!朱友健感觉老天开始偏向大明了。
哗哗哗……
雨越下越大,直到将近天黑,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风吹雨丝,斜斜吹落,若是不打伞,在这样的雨中,估计行不多远,就要全身淋透了。
朱友健只得等下去,不时与周樱落聊聊其父的事迹,问问她幼年的经历。
渐渐的,周樱落紧张的心终于舒缓下来。
她看着侃侃而谈的皇帝,想起崇祯在铁马上山,自己铺好龙袍躺下的场景,一阵感慨。
自己所见读书人,哪有人肯动手干这种活,就是个举人,自以为见识广阔,一个个指点江山高谈阔论,自己动手做一点事情,好像奇耻大辱一般。
但是崇祯就自己动手,席地而睡,毫不在意那些繁文缛节。
想到他奋勇杀敌的英姿,下军令的运筹帷幄,看看眼前的九五之尊,周樱落心里怦怦直跳。
朱友健自穿越来,就一直在军伍,如今见到这温婉小人儿,说会话,激荡了一个多月的心,稍稍平复,心情大好。
淅淅沥沥的雨声从窗外传来朱友健他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喝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周樱落小心应付,从自己小时候的趣事,聊到父母的养育教导,再聊到这些年大旱引起的饥民……
不知不觉,天色已黑,田守信连忙在屋内点了蜡烛。
借着烛光,周樱落看着崇祯脸上认真、自信的神情,听着那些金戈铁马的场景,只觉得自己随着那语句,亲临刀光剑影一般。
烛泪滴落,谈话间时间过得很快,田守信看着天色,心里着急起来。他生怕雨下个不停,耽误了崇祯休息。
好在,屋外的雨渐渐小了,田守信立在窗前,看看窗外,心里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万岁,夜深了,雨停了,该移驾了。”
朱友健聊得正开心,听到田守信代主送客,有些尴尬。
自己一35岁油腻大叔,大晚上的,在人家16岁小姑娘闺房东拉西扯,也确实不像话。
要是再大十岁,他真的想做些什么,可惜周樱落年龄太小了。
“太好了,我们回去。”朱友健连忙起身,朗声道。
周樱落听了长舒一口气,连忙跪下恭送。跟着皇帝聊天实在太累了,自己被吓的心率都乱了。
“今天下雨,后半夜会有些凉,晚上记得盖好被子。”朱友健刚刚踏出门槛,回头嘱咐。
周樱落被他异常温柔的语言弄懵了,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嗯,知道了,哦,遵旨……”
“睡觉不要蹬被子,关好窗,今夜有风,小心往里面潲雨。”朱友健又道。
周樱落听了忍不住打了冷战,我不是小孩子了,还用你说这些,脸上绯红一片。
终于挨到崇祯走远,周樱落只觉得比骑了一天马还累,匆匆洗漱,铺了床,拉上帷幔。
这一夜,周英骆辗转反侧良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还做了个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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