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到哪里,就烧到哪里,只要沾上,就会烧伤。
现今烈日当空,火势也大,一道火海出现在潼关城下,把虏兵送入了地狱。
阿济格不顾前方死伤,下令再攻。
轰……
轰……
两声巨响传来,火炮阵地混乱一片。
原来,经过二三十次炮击,有两门火炮承受不住,炸膛了,将附近炮兵炸的血肉横飞。
其他炮兵见了,心胆俱寒,不敢再次开炮。
阿济格大怒,策马过去,严令继续放炮。
轰……
一门火炮在离阿济格几十米的地方,轰然炸开,震得阿济格耳膜轰鸣,几乎耳聋。
见如此光景,阿济格也没办法,火炮不能用了,只好暂停猛攻,虏兵撤了回来。
汉人送死行,他女真人可不能送死。
城头守军见虏兵退去,顿时欢呼,战鼓如雷,士气大振。
半个时辰后,虏兵尽皆回营休整,将官齐聚中军。
“王爷,我军火药已经用去一多半,明日,也就能轰击2个时辰了。”
“什么?你怎么不给我省着点,开战第二天就要给本王用尽了?”阿济格瞪眼咆哮。
“可不是给你用尽的吗,一个劲的下令猛轰!”炮兵将领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不敢说出,只是磕头。
阿济格心里恼怒,打定了主意在潼关屠城,以能解心头之恨。
“王爷。”白广恩上前,“我部只剩2000能战之兵。”
姜镶也上前道,“我部只剩1000人马。”
二人欲哭无泪,这哪是打仗,分明是送死,建虏从没准备让他们的人马活到破城。
“废物!”阿济格大喝,“你二人明日带头冲锋,3000人马死拼到底!”
白广恩二人大惊,但见阿济格说的斩钉截铁,不敢忤逆,暗地里相视一眼,退了下去。
白广恩从姜镶眼中看出了冷冽的杀意,隐隐猜到他的想法,但是他们二人所剩人马,实在翻不起大浪,根本不敢回应。
晚饭时,姜镶独自一人来到白广恩军帐,倒头就拜,“明日我二人必死无疑,白将军,你说如何是好!”
“我二人粮草和财物都给了建虏,兵马也所剩无几,还能怎办,死就死吧!”白广恩不敢应承。
姜镶知道他心存防备,面带诚恳之色,“非也,大丈夫岂能枉死?我已经派人前往潼关交涉,约定今夜四更,内外夹击,以求生路!”
白广恩听了心惊肉跳,你这瓜娃子真敢啊,吃了仙人胆吗,他怕其中有诈,喝道:“你少来哄我!”
姜镶见他不信,忙道:“如果你不信,现在就将我绑了去,献给阿济格,你也好留得一命。我之殒命就在明日,今晚提前死了,也无妨。”
白广恩听了,郑重道:“你所说属实?”
“明日死期将至,我坑你作甚。”
白广恩听了,沉思半晌,“内外夹击之后呢?李自成断然不会饶了我二人。”
“趁乱出逃,南去江浙,凭借我二人身份,纵然没法继续领兵,也能在南京找到立锥之地。”姜镶说的恳切。
白广恩听了,深以为然,既然有生路,谁想去死呢!
他抓住姜镶肩膀,死死盯着他眼睛,“约定的什么信号?”
“四更天,营外一支火箭冲高天!我等打开营门,在内作乱。”姜镶目光坚定。
“待营中大乱,纵马南下!”白广恩目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