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茅……草屋,地……下三尺……府库……地窖……”
他似是痴傻,已经结巴。
嘭……
等他不再说话,高第扣动扳机。
……
尼堪大军吃过早饭,驱策了4万汉人降兵,冲向居庸关。
守城士兵剧增,个个自信无比,握紧弓箭,抱起石头,开始攻击。
尼堪攻了1个时辰,渐渐发现不对。
部将马喇西从前线奔回,“王爷,城头守军好像增长了十倍,我们攻不上去啊!”
尼堪望着城头,仔细数城垛间的人头,撇了撇嘴,“确实,定然有人自关东增援。”
“我等如何是好?”
“哼,人多要是有用,我大清就不可能屡次入关了!令汉军尽数上前线,全线猛攻!”
建虏派出更多督战队,4万汉军一齐涌上城墙,从城头望去,密密麻麻都是人。
守城压力顿时变大。
高第站在城楼往下看,对倪元璐道:“这建虏士真不把汉人当人看啊,如此打法,一日间就得战死万余。”
“哼,又不是他自己的子民,死了又如何,汉人自相残杀,建虏乐的紧呢。”倪元璐叹道。
……
定王回到京师,被人用竹篓吊上城墙,马不停蹄的赶往皇宫。
不想崇祯不准开门,勒令他在门前跪至天亮。直到早朝散了,才有一个小太监到宫门宣召。
定王不顾酸痛难忍的双腿,一瘸一拐的去了英武殿。
田守信见了,连忙上前搀扶,却被定王一手甩开,自行跪在殿门口。
朱友健只是让人送去蒲团,自顾自的批阅奏折,待太阳高挂,才召定王觐见。
“儿臣叩见父皇。”
朱友健头都没抬,“你可知罪!”
“儿臣为民操劳,为国调兵,无罪!”
“嘴还挺硬!你可知,因你私自调兵,经手武将已经问斩!你目无法纪,僭越无礼,不怕朕革去你王爵?”朱友健呵斥。
“儿臣一心为国,问心无愧!”定王一脸倔强。
“好个一心为国。简直无法无天!来人,将朱慈炯拉出去打十杖!”朱友健大喝。
田守信连忙跪下:“万岁,不可,定王万金之躯,怎能受此责罚。定王定然没有私心,定然是为了大明江山啊!”
定王斜眼瞅去,心道:“好你个田守信,竟然当着我的面说本王是为了大明江山!看我日后怎么整治你!”
朱友健冷冷看了一眼田守信,道:“不行,定打不饶!速去执杖,然后送朱慈炯回宫面壁思过!”
很快,一脸不服的定王被按在殿外长凳上。
太监们哪敢真打,随便糊弄了十下,半请半押的,将定王送回寝宫。
……
居庸关西侧,建虏持续猛攻了整整一天,但是一直没有大的进展,只在傍晚时分,有几个士卒登上城头,但是被明军炸雷击落。
随后,数十颗炸雷同时在城下爆炸,硬是吓的攻城汉兵回撤。
尼堪见天色已晚,军心不稳,只好鸣金收兵。
太阳刚刚落山,西边天空还有部分余晖,一队精骑自东南方疾驰到居庸关前。
一人上前刚刚通报完,就听守门士卒一声尖叫,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中离去。
不多会,关门大开,两队鲜衣亮甲的士卒冲出,分列左右,高第和倪元璐脚步急促,奔出关门,对着来人倒头便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