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张公子,可等来您了,今天名册专门为张公子留下一个名额,这是您的入考牌号,请公子收好!”
知县大人一脸谄媚的笑,一张胖脸都挤成一团,几乎是硬塞着,把一块样式古朴的铜牌,塞到了张劲松手心里。
在场学子们看得真切,自家知县大人,刚塞到张劲松手心里的,不就是他们今天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入考资格铜牌吗?
尼玛这什么情况?知县大人大开中门,就为了把入考铜牌给这个叫张劲松的?
这个叫张劲松的,究竟是什么人?他是什么身份,值得知县大人如此恭敬?
张劲松一脸迷惑,看着手上铜牌,讶然道:“大人是不是搞错了,我……”
“公子名讳是张劲松吧?”知县大人再度确认,见张劲松点头后,抚掌大笑。
“那就没错了,这铜牌便是为公子专门留的,公子切记一定要收好。”
“下官方如海,公子请务必记住在下,日后还请公子多多照拂,哈哈哈……”
张劲松闻言石化,王程远亦如此,周围众人更是如此!
堂堂一城之主,知县大人居然对张劲松用下官,最后连在下这种自称都用上了。
这世界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官场有官场的规矩,一般官员只有碰到比自己品阶高的才会自称下官,白身老百姓见了官,还得是有点家世的人见到官才能用在下这种自称。
可这两种自称,被知县大人同时用在自己身上,就让在场所有人都看不懂了。
张劲松也不懂这是怎么了,本来还想多问知县几句。
可结果知县送上铜牌,立刻拱手作揖,带着人就缩回到府衙内。
王程远本来想上去问问情况,可是全程被知县无视。
最后王程远看着紧闭的大门,顿然在风中凌乱。
周围众人再看张劲松的眼神,顿时跟刚刚不一样了。
尤其刚刚还跟王程远一样,对张劲松口不择言的人,更是变得诚惶诚恐。
能让知县大人打开中门,亲自送入考铭牌的人,绝对背景不一般。
这要是让人记恨上了,可就麻烦大了!
于是一个两个谄媚冲着张劲松笑着,随后便脚下抹油般跑了。
大街之上很快变得空无一人,只留下张劲松一人跟还在府衙门前凌乱的王程远对视。
王程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现周围没人了,再看张劲松的眼神也变了。
他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注意到张劲松面无表情盯着自己,心里直打鼓。
“那个,我说刚刚的事儿……”张劲松其实有些尴尬,纯粹就是想说点什么。
“噗通!”
王程远直接给张劲松跪了,咚咚咚冲张劲松连连叩首,嘴里不断道歉。
“张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刚刚是我不对,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说完,王程远见张劲松不说话,心中一阵窃喜,招呼家丁立刻作鸟兽散。
张劲松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一幕,又看了看身边同样傻眼的管家老王,摊开手耸了耸肩膀。
“我要说我不认识知县,你信吗?”
“信,公子说什么,老奴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