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点了点头。如今的上京府尹是花慕兰,以她的脾性,如果知道了,绝对不至于踢皮球推诿责任。压根就不需要等到现在,可能早就处理了。
“你们把凶手藏到哪里去了?”叶修冷冷地问道。
五城兵马司巡城兵,职责相当于现代社会的警察和城管,平时还是挺凶的。但遇到叶修这样有爵位的猛人,绝对消肿带撒气。
“藏在我们司附近的衙门了。”那名挨了一巴掌的巡城兵低垂着脑袋回答。
“去,把他们带到现场来。”叶修淡淡道。
“是。”几名大头兵不敢不从,一路小跑,去把那几位凶手带了回来。
叶修一看那几个人的装扮,火气就上来了。脑袋后面扎了个发髻,嘴上留着髭须,腰里别着长刀,这不就‘东瀛浪人’吗?
这几个家伙杀了人,居然还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被带到叶修面前,全都用眼睛斜睨着他。
“人是你们杀的?”叶修沉声问道。
“是啊,”居中那位年纪稍大一点的波尼武士撇了撇嘴,“杀了个贱民而已,在我们波尼国,最多赔点钱币了事。你们这一次一次的,有完没完?赶紧放了我们,大家都很忙的。”
“你们既然在我东华帝国生活,理当遵循我东华帝国律法。至于你们波尼国怎么处理,我不管,”叶修朗声道:“邓纶,依照我东华刑律,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聚众杀人,该当何罪?”
“论律当斩。”邓纶肃容道。
“你们听见了吗?”叶修冷冷地瞪视着那几名波尼武士。
“嘁,那是管你们东华人的律法,管不到我们。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哪次不是不了了之。”几个夯货笑嘻嘻地,完全不当回事。
邓纶在叶修耳边低声说道:“他说的没错。咱们的国策对番邦友人比较宽厚,以前也发生过番邦人和东华人冲突的事情,甚至出过人命,但最后总会无一例外地放过他们。长此以往,在上京的异国人,越来越有恃无恐,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时常发生。老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
叶修心头的无名火,一个劲地往外冒。
东华人在自己的国土上,居然还要被外人欺负,这特么到哪里说理去?
“陛下简直昏庸透顶!”叶修怒道:“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能帮着外人欺辱自己百姓。他们在这片国土上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到头来还要被这些外来的人随意打杀,本该还他们一个公道的官府,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保护凶手……如果上天不公,那这天塌了也罢!”
“叶爵爷,慎言啊。“邓纶‘花容失色’。
这位子爵大人,可真是胆大包天啊。居然敢当街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哼。“叶修余怒未消,心说我还敢当着你们皇帝陛下的面骂她呢。就凭这个混账外策,就得狠狠打她屁股。
该怎么办?
如果交给衙门审理,按照以往惯例,这几个波尼人最后肯定是逍遥法外的结果。
望着瘫坐在尸体前痛哭的那个小媳妇,以及那对丧子的老人,他们何其无辜!
可能对于一个国家而言,一户升斗小民的生死,微不足道。但对于这几个小民来说,他们的一生,就这样被毁掉了。
小民的痛苦,就特么不是痛苦了吗?
很明显,官府不能给这悲催的一家人公道!
我给!
哪怕最后要捅破天,又如何?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内心当宁折不弯。只要这件事是该做的,哪怕地雷阵和万丈深渊,也该一往无前。
“人是你们杀的,这个确认无疑吧?“叶修不动声色地问道。
“确认确认,是我是我。“一个武士笑嘻嘻的。
“我那一个膝顶,干断了他的肋骨,这应该是致命的一击,所以这条命应该算在我头上。‘
“我一拳轰在他后脑勺上,你们没看见,当时脑子就顺着鼻孔飚出来了,以我的力道,他的脑袋当时应该就像西瓜一样爆了……所以,他应该是我杀的……”
“我那一脚绝户撩阴腿,踢爆了他的卵子,谁让这贱民娶了这漂亮的媳妇……所以,他应该是死在我腿下的。”
“…………”
五名波尼国武士,嘻嘻哈哈,纷纷把杀人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生怕落后了,就没排面了。
“赔钱吧,把你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赔给他们。”叶修淡淡道。
“我就说嘛,杀了个贱民而已,赔点钱了事,是吧?”为首的武士从腰里解下钱袋子,扔在了尸体旁边。
另外几名武士也如法炮制,将身上的钱都拿了出来。
叶修大概看了看,这笔钱加起来也有几百金币,只要不挥霍的话,能保证这剩下的三口人生活地不错了。
“我不要他们的钱,我只想要个公道!”少妇梨花带雨,抬头望向苍天:“朗朗乾坤,还能让人睁开眼吗?”
“你想要什么公道?”叶修赞许地看了看这个少妇。
“杀人偿命!”少妇咬牙切齿。
“好!”叶修转向那几名波尼武士,咧嘴一笑:“你们都听到了吧?”
“别开玩笑了,我们赔了这么多钱,足够他们安度余生了。杀人偿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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