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称呼他们为贼匪,便想要解释一番,但话未出口,便被顾少言提住衣服后领扔到了旁边的屋子里。
顾少言不是不想解释,而是没有解释的时间。马上的小将来势汹汹,早已认定自己二人便是残杀村民的贼人,直接提枪杀来,根本不给二人说话的机会。就在王路被顾少言扔进屋子的下一秒,白马已高高跃起双蹄直直朝着顾少言头顶踏来,马上小将则是居高临下,银枪凌厉无比的刺向顾少言胸口。顾少言总算是训练有素,千钧一发之际,他侧身短剑轻劈长枪枪杆,借着枪杆的弹力就势在地上一滚躲过马蹄的践踏。
“能先停下吗?”顾少言翻身跃起,紧紧盯着正前方的白马小将,大吼说道,“不要错杀好人,这里的人不是我们杀的!”
“狗贼,去地狱和那些惨死的村民说吧!”
顾少言心中暗骂,他实在不想打一场无谓的架,但眼见那白马小将提枪杀来,也不能束手就擒等着被一枪刺死吧,当下只好硬着头皮咬牙切齿的挥剑格档。短剑与长枪相击,发出清脆响声与刺眼火花。在兵器交接的一瞬,顾少言感受到了对方的力量超过了自己,更要命的是从银枪上传过来的一股股如同海浪拍打巨岩般的劲气。每一次兵器相交,不仅会让顾少言握剑的手上虎口发麻胸口气闷,还会嘭~~嘭~~嘭~~的连退三步,每后退一步,都会在坚硬的土质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你受到连续三次震荡伤害,生命值减少6点,10点,12点。你成功抵档住对方的银枪横扫。你受到连续三次震荡伤害,生命值减少8点,9点,14点。……)
虽然狼狈,但实质上所受到的伤害却并不太大,那白马小将的攻击大部分力道都被顾少言以御力的方法转移到了脚下。至于到底受到了多少伤害,顾少言却还没有及时查看,而地狱印记传来的伤害提示,顾少言因为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那白马小将身上也没有去管它。
白马小将见久战无果,一声冷笑,手中银枪顿时如同暴雨梨花,一枪刺出,却在空中化作万千,虚虚实实让顾少言无法分辨,只能手忙脚乱的闪避着。长枪一抽一送间,顾少言身上多出了几个浅浅的血洞,而银白的枪尖也被鲜血染红。似乎察觉到了一些什么,那白马小将一击命中后,竟然拉住了马缰停在了原地,皱眉看着顾少言一言不发。
“混蛋!”
王路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顾少言被银枪刺中,大怒的拔箭就射。一只木箭脱弦而出,射向了端坐马上的小将。那小将仿佛后背有眼一般,在箭枝即将临身时头也不回,反手便一把将箭枝捉在了手里,还颇有兴趣非常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被他握在手中的木箭。
白马小将脸上突然现出一丝尴尬表情,下马沉声道:“对不起,一路上看到诸多惨祸,在下一时气急胡乱出手,竟把二位兄台当成了贼人。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
这次轮到王路摸不着头脑了,怎么一会把自己当贼人一般打的热火朝天要死要活,一会却又突然知道了自己不是贼人村民不是自己杀的。王路很谨慎的绕着弯子来到顾少言身旁,正想开口问问原因,便听到白马小将微笑说道:“这位兄台的短剑还有身体上都没有半丝血迹,与我对战时全无杀意,守势大于攻势。而你射过来的木箭是桃木所制,木制箭头,但死者身上的箭枝却全部是楠木所制粗铁箭头。其二,二位的装束一看便可知,定然是长期住在这附近的村民猎户。只怪自己一时气急,被杀气冲晕了脑袋。”
幸好,在那白马小将手中的长枪触及到顾少言身体的时候他突然想通了,要不然顾少言现在的伤势也不会这么轻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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