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天依旧早起。
在楚天还在炼制第四炉的丹药之时,家中便已经响起栋叔爽朗无比的笑声,还有祥嫂和清瑶的闲聊话语声。
然后,栋叔和祥嫂都是进入了楚天的炼药房之中。
微微笑着点头,和栋叔祥嫂打过招呼之后,楚天又是继续专心致志地炼药。
时下,楚天炼制一炉丹药,便意味着是二十两银子的收入,抵得上寻常人家整个家庭一两个月的收入,楚天自是不敢大意。
炼好丹药之后,自有勤快无比的清瑶,前来替楚天收拾一切。
看着楚天将一炉丹药全部炼制完毕,栋叔又是有些大惊小怪地说道:“贤侄啊,闻得你祥嫂说起你会炼药,我还兀自不信,却未曾想到,你果真还有这稀奇的功夫,难得啊难得。”
“栋叔,此乃雕虫小技尔,小侄此刻只有药师五级,等到小侄达到药师九级或者药宗级别之后,才算得上略有小成呢。”
这倒不是说楚天刻意谦虚,药师五级对于别人而言,或许是件难事,但是对于楚天,得到梦神系统之助,确实不是值得骄傲之事。
又是闲聊几句之后,栋叔脸色慢慢地变得有些庄重起来,话语也是转入正题:“楚天,今日拜祭之事,你已准备妥当了么?”
“栋叔,这些事情,清瑶都是早已准备妥当了,稍等片刻,我们就可出发前往落云山,只是栋叔身体刚刚康复,依小侄之见,不如就不要去了吧?”
听了楚天这话,栋叔却是脸露不愉之色:“贤侄,你这话就大错特错了,以我和你父的兄弟生死交情,别说我现在内劲已经恢复十之五六,哪怕就是躺在床上,我也要使人把我背到落云山上,祭拜浩楠兄!”
楚玉栋的性子比较直爽,所以他的这番话语,并非作伪,楚天见了之后,连忙告罪不已。
“栋叔,你莫生气,小侄也只是说说而已。”
楚玉栋自然不是当真生气,他也清楚楚天之意,楚天也是为了他好,所以也就不再多言了。
片刻之后,四人准备妥当,便是离开家门,上了清瑶事先预订的马车,出了远南城的南门,朝着落云山而去。
*********
小半个时辰之后,马车来到了落云山脚,再往上,已是马车无法行走之路。
吩咐车夫在山下候着之后,楚天等人又是循着上山的小路,朝着落云寺而去。
楚浩楠和楚威之衣冠冢,正是安置在落云寺后的山坡之上。
落云山不高,却也不低,加之道路崎岖难行,对于此刻的楚天,自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对于大病刚愈的楚玉栋,还有祥嫂和清瑶而言,却是问题不小。
途中歇息了几番之后,他们终于爬上山顶,来到落云寺前。
站在落云寺前,看着那依旧有些残败的庙宇大门,楚天不由微生感慨。
去年今日,也是他们四人前来祭拜,可惜那个时候,自己只是一介病恹恹的文弱书生,而栋叔也是功力尽失、疾病缠身。
时隔一年之后,自己再来此处,却已经是被人盛赞为“一代名医”,又兼药师身份,而他人所不知道的是,自己更是达到了体术九级、剑掌双修的实力,而功力尽失的栋叔,也是旧伤痊愈,内劲恢复。
世事之无常,机缘之难测,莫过于此。
转身俯瞰落云山下,那一览众山小的磅礴大气之感觉,又让楚天忍不住心中豪情大发,借着梦神系统之助,自己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便完成了翻天覆地之变化,炼丹药,学医术,习体术,除恶霸!
这当真就是,梦神在手,我自逍遥世间行!
借着这番豪情之意,楚天断然回首,率先进入了落云寺中。
待得四人进入寺庙之中,早有一个小和尚迎了出来。
“阿弥陀佛!四位施主好!主持昨日就曾说过,说今日四位施主必然驾临本寺,想不到诸位施主,却是当真来了。”来人正是落云寺的大弟子觉远小和尚。
楚天等人纷纷双手合十,还过礼后,楚玉栋笑着说道:“今天是玉栋堂兄的三周年忌,我等自然不会错过,稍后还需劳烦诸位大师,替亡兄做过祭奠法事。”
“那是自然,诸位施主里面请,主持已经等候诸位施主良久了。”微微一个侧身,觉远和尚率先带路而去。
来到主持室中,却见一面目慈祥无比,眉目洁白的老僧正在打坐入定之中,远远看去,这老和尚端的是面容端庄,宝相庄严。
听得脚步声后,老僧微微睁开双眼,从草蒲之上站起身来。
双手合十,楚玉栋带着众人微微行了一礼:“玉栋见过法海主持,此番前来,又是要有劳大师了。”
“阿弥陀佛!”单手回礼,高宣佛号之后,法海大师微笑着说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当年老衲和楚浩楠施主,也算得上是忘年之交,却不曾想到楚浩楠施主竟然无端丧命,英年早逝,实乃可惜无比之事啊……”
看着眼前的法海大师,楚天的内心,却犹如打翻了那五味瓶,真是何种滋味都有。
法海所言不差,楚天父兄尚在世间之时,楚浩楠便算得上是和这法海和尚的忘年交。
楚浩楠也是多次和楚天说起这个落云寺的主持,深深敬佩这个法海大师无上高深的佛法之时,也曾断言,除了精通佛法之外,法海大师更是具备了极为高深的内劲修为,功力深不可测。
楚天内心的复杂之意,自然并非因为这些问题。
只因为,“法海”这个名号,楚天却是极为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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