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况且,陆沉本身就是个现实主义者,没有爆棚的正义感,也不是那种代入感太强、总是把自己当主角的人。
他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至少现在没有。
“年轻人胆量不错。”萨卡斯基饶有趣味地看着小渔船擦肩而过,渐渐驶远,低声说了一句。
停了一会儿的军船终于驶入关卡,船上载满了又一批新的奴隶,等待他们的命运如何,没有人知道,但这已经与陆沉无关。
陆沉松了口气,他确认已经与刚才那艘海军的船距离足够远了,“出来吧。”
“终于出来了,怎么这么久,头儿,刚才怎么了?”得到允许,一直挤在狭小船舱里的山口、杰瑞、赏金和小女孩琳达,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
“碰到了个海军的大人物。”陆沉丢下手中的木桨,躺了下来,他终于可以完全放松了,“不过,伙计们,我们自由了。”
自由。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是多么正常的事情,如同呼吸一样,从不在意,只不过当失去的时候,才会如此渴望,为了它可以不顾一切。
呦吼吼!
赏金和杰瑞兴奋地大喊大叫,山口也显得非常的兴奋。
只是琳达忽然哭了起来,这个当初半夜被人闯进家门,被告知哥哥死亡消息的时候,都能够强忍泪水的小女孩,此刻眼泪啪塔啪塔地往下掉。
船上几个刚才还兴奋的汉子哪见过这场面,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
憨厚的杰瑞似乎想去安慰,但是指望他这样的老粗能组织两句安慰人的话,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而曾经做过海贼的赏金似乎有些不耐烦,但是对着这么个小女孩,他又不好意思训斥,至于一向话少的山口,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几个人都看向陆沉,作为老大,这个时候似乎就应该轮到他出马了。
陆沉只是静静地看着无声哭泣的琳达。
这才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该有的样子。这个扭曲而艰辛的世界让人变得早熟、粗糙、漠视生死,但是再怎么样,一个十岁的小姑娘不应该没有眼泪。
等到琳达哭得差不多了,陆沉才摸摸她的脑袋,“想你哥哥了?”
“嗯。”小姑娘竭力想要停下,但是刚才哭得太狠,抽噎一下子还停不下来。
“他是个真正的好人。”陆沉轻声道,“我答应过你哥,不会让你再过得像在玛丽乔亚那样。我也答应过你,将来会取下霍顿金斯圣的脑袋。”
“呜呜……”琳达听陆沉说起他哥哥,终于又放声大哭起来,冲进了船舱,嘭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你们呢,自由之后有什么打算?”看着被关上的舱门,陆沉叹了口气。
“老大你去哪我就去哪。”杰瑞乐呵呵地说到。
山口深深吸了一口,接着把肺里的烟吐了出来,“我也是。”
“头儿你说笑了,咱们几个那是什么关系,自然都是听你的。”
远处,一轮红日将要升起,陆沉看着前方,“好!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掌握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