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人一身白衣,身材修长,身姿挺拔,就是模样有些看不清。
“姑娘没事吧?”他弯下腰,伸出右手,十指修长,白净莹润。
“我没事。”乔然借着他的手起了身,定睛一看。
屋内一白衣男子,一鹅黄少年,正是下午一同在巷子里避难的难兄难弟。
听这声音有些熟悉,白衣男子盯着她道:“那便好。”
乔然没有和他们扯上关系的打算,正要随意找个地方将就着休息一下,白衣男子却忽然叫住了她:“我们可否见过?”
“这位公子是不是看错了?”乔然故作惊讶地回头,一副被唐突了的模样。
这表情若是一般的闺阁小姐做或许合适,但由她表现出来,却多了几分造作。
说来也是,寻常的良善女子哪会大晚上跑破庙来过夜的。
但也正是她这幅样子,才让他更加确定,他若有所指地说:“姑娘不记得了?在巷子里......”
他话尤未尽,但余下的意思大家都懂。
乔然:“.........”我伪装的这么好都被你发现了。
一旁的鹅黄少年一脸幻灭,“她?那个脏兮兮的乞丐?公子你会不会弄错了?她...”
“这位公子好眼力!”乔然打断了鹅黄少年的话,再让他说下去,黑历史就全被翻出来了。
“我竟没认出来,二位就是在巷子里被村民喊打喊杀的那两位公子?”她故作惊讶地捂嘴,带着些天真的眼神。
还真是记仇。白衣男子无奈地笑笑,“正是我们。”
鹅黄少年不服气:“你这人怎么这么不会说话,怎么就喊打喊杀了?”
“偷鸡贼还有理了?”
“那你还是乞丐呢!”
“你说谁是乞丐?”
“就说你呢。”
白衣男子:“.........”
片刻之后,乔然与鹅黄少年一人占据一边火堆,各不相让,气氛一时微妙。
白衣男子递来一碗白粥,乔然接过,却没有喝。
“这粥没毒,姑娘还是喝一些吧,刚刚扶姑娘起身时,姑娘脉搏虚沉无力,脸色也不好......”
“我怎么了?”
白衣男子慢悠悠道:“这是,饿症。”
鹅黄少年在旁一听,笑了出来,“想是被村民追赶,没有讨到吃食吧。”
“澄越。”白衣男子低声呵斥了他一声,“不可如此无礼。”
乔然脸皮向来够厚,她也不客气,一口就将手里的粥饮尽,将碗还给了他,“你还会医术?”
“行走江湖,略懂一些罢了。”他依旧温温和和的说话。
“是啊,行走江湖哪能没点绝技,我正好会一些观相问道之术,公子可愿一试?”乔然笑眯眯地问。
“你不是乞丐吗?”澄越好奇地问。
“乞丐只是副业!”
澄越无话可说了。
白衣男子用手轻轻抵着额头,百无聊赖地拨着火,闻言,饶有兴趣地抬头,“姑娘还会算命?”
“略懂,略懂。”乔然谦虚道。
这倒是十分有趣,白衣男子没有推拒,饶有意趣地委声说:“那就请姑娘算上一算?”
乔然咧嘴一笑,“好嘞,看在与公子有缘的份上,今日就给公子友情价八八折。”
鹅黄少年瞪大眼睛,眼神中满是:看吧我就知道她不是好人的神情。一边扯着白衣男子的衣袖提醒他。
白衣男子回给他一个‘我懂’的表情,转头就抛给乔然一块银锭子,问:“可够了?”
乔然接过银子,脸上笑开了花,没想到银子这么好赚。
她本来只是看他与冥界府君长得相似,想随意羞辱他几句,已泄府君关她两百年之恨,现在看他如此慷慨,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鹅黄少年一脸痛心,奈何公子一心想当冤大头,只能默默在一旁画圈。
“咳咳。”乔然清了清嗓子,“首先说好,我也不是贪你这锭银子,只是我们算命的最忌因果业障,我收了钱给你算命,也是为公子着想。”
白衣男子笑了笑,意味深长,“我懂的。”
乔然这才开始,“请公子报上姓名年龄及出生时辰。”
“林休宁,二十六,己亥年八月十五。”
原来他叫林休宁啊。
乔然恍了个神,仿着记忆里那些算命的仙姑摇头晃脑一番,“我观公子天庭饱满,正是有福之相,但......”
但她哪儿会算什么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