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见血地说道。
听着这话,澄越拿着鸡腿的手晃了一下,随后恢复正常。
方云烈果然噎了一下,眼看气氛凝重,剑宗其他弟子都没想到方云烈会说这话,都有些尴尬,最后还是尹少琼出来打和,“师兄喝多了,不要见怪,他只是醉心武学,考虑不周,澄越兄不用在意。”
澄越哼哼唧唧地继续啃鸡腿,有吃的,他就不在意那么多了。
“乔姑娘,我敬你一杯。”尹少琼面色红润地举杯。
其余弟子都看出尹少琼的意图,默默吃着菜,乔然不明所以,只觉得忽然多了好几道目光飘来飘去,她喝了酒,尹少琼开心的不行,但他是个内敛的,即使开心也表现的不明显。
只是几次帮乔然夹菜,虽然是用的公筷,也让乔然觉得十分奇怪。
方云烈确实喝多了,有些迷糊地坐在凳子上,被师兄弟灌了好些汤,眼看尹少琼又想帮她夹菜,她借故起身开窗,躲开了。
窗外冷风灌进来,扑在方云烈脸上,让他清醒了不少,乔然站在窗边吹着风,美酒虽好,但也浓烈,两杯下肚,已经有些醉意。
她看着街下人流涌动,各种小贩的叫卖声,眼下夕阳西下,残阳余晖映照,颇有几分美感。
忽然,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吸引了她的注意,那女子身材高挑,手上挎着篮子,走在人少的地方,四下张望,看起来有些诡异。
之所以引起她的注意,是因为那女子她认识,虽然戴了帷貌,但透过纱布完全可以看清轮廓,她不会认错,那是刘生的妻子,周月琴。
她招来其他几人,尹少琼疑惑,“他妻子怎么了。”
“幽州有个习俗是新丧夫的寡妇要给丈夫守寡三年,三年不许出门,虽然现在不必遵守的那么严苛了,但百日之内至少是不能出门的,她婆婆严厉,不可能让她出门的,现在她大晚上的出门难道不可疑吗?”乔然冷静地分析。
“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尹少琼附和道。
“万一是有急事呢,她婆婆让她出门也不奇怪吧。”澄越一个人坐在桌子上啃着一只兔头,囫囵不清地说。
“你们在这里说有什么用?不如咱们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方云烈道。
“小爷不屑此跟踪行为。”澄越关键时候掉链子,拾起了他的君子风范。
乔然凉凉道:“你偷看姑娘洗澡,还偷人家衣服的时候可没说过这种话。”
“你!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走就走。”澄越走两步,发现没人跟上了,“你们跟上啊,人都快没影儿了。”
乔然怀疑他最近在看论语。
方云烈道:“没想到澄越兄是如此性情中人。”
尹少琼道:“佩服佩服,但还是不鼓励如此作为。”
澄越:“......”乔然你完了。
不过他们人太多,目标太大,剑宗其他几个弟子也对跟踪这种事不感兴趣,吃完饭就回去了,就方云烈和尹少琼去了。
几人一路尾随,周月琴也没有注意到他们四人,她神色紧张,脚步沉重,又刻意走在不惹人注意的地方,若不是她刚好出现在他们对面,乔然也注意不到她。
最后他们发现周月琴在拂柳阁停了下来。
“她一个女子,跑到青楼做什么?”尹少琼问道。
乔然道:“一定有古怪!”
他们躲在拐角的巷子边注视着周月琴。
她没有进入拂柳阁,而是在旁边的小道等了一会儿,不一会一个丫鬟走了出来,她们说了几句话便一起进了拂柳阁后门。
“我们要跟上去吗?”方云烈问。
乔然还没说话,尹少琼脸先一红,“怎么能去这种污秽之地,不如我们就在此处等着?”
“里面是什么样子?”澄越有些好奇,虽然他在一些话本子上总能看到对青楼之地的描写,有些书上说青楼是烟花柳巷,让人乐不思蜀,飘飘欲仙之所。
而有些书上又说是污秽之所,里面的女人都是勾人魂魄的狐狸精。
他去问公子,公子说那是男欢女爱的地方,他还小,不能进去。
于是他更好奇了,化形成人之后,他对做人总还有些不习惯,以前可以直接在草地上打滚儿,现在就是在地上坐一坐都要考虑形象问题。
他想,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人类,总要了解他们的方方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