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分亲昵的举动,娇嗔了一句,却是轻轻往他身上靠了靠,却不知这流氓表面上规规矩矩,暗地里咬牙切齿地忍着小腹下的火热,直憋得蛋都碎了一地。
倚在冯平怀里,甜蜜蜜地把影片从头看到尾,拿过他手腕看表,李想“呀”了一声,苦着小脸埋怨,“都12点半了,妈还等着我吃饭呢,也不知道她会怎么胡乱猜,都是你害的!”
冯平一脸无辜地举手投降,“怎么能赖到我头上,要怪也是怪咱妈,生出这么标致的闺女,叫我怎么忍心轻易地放你跑掉……”给李想红着脸在胳膊上拧了一把,才牵着她摸黑走到门口,又问:“明儿个再来看电影?”
李想有些为难地摇头,抬眼见冯平满脸殷切的表情,又有些不忍,“总得过几天,今天是打着回学校的旗号才敢……一放假就往外跑,怕我妈要起疑心——天天跟你这流氓见面,羞也羞死了……”甩脱他的手,快步出了门,开了车锁逃也似的跑掉,留下冯平一个人站在院里傻呵呵地乐。
半晌回过神来,踩着轻飘飘的步子回到家,刘淑云给他留了饭,自己跟闺女坐在树荫下闲唠嗑,见冯平笑眯眯地进来,故意沉着脸说了他一句:“上哪疯去了,过了饭点儿也不知道回来。”眼角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冯平“嘿嘿”地笑,问:“俺爹呢?咋还剩下这么多东西没搬走?”
冯燕拿眼上下打量着满面春风的小弟,“咱爹跟着大楼那些人去收钱,说晌午要请人喝酒,那几样东西咱爹不让卖,说有用处……碰上啥喜庆事了,乐得跟偷吃了人参果似的。”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冯平摇头晃脑地故弄着玄虚,洗了手端碗吃饭,见老姐在一边装出阴森森的表情看着自己狞笑不已,心生警惕,放下碗筷,“你这魔头,又要生出何等恶毒手段来害俺这出家之人……”给老姐一把揪住耳朵,拧着进了小南屋,眼见桌子被擦得干干净净,上面摊开了一本初三英语,旁边还有一摞初中教材,心里暗叫一声苦。
“少跟那装可怜,正经点,既然决定上高中就得从现在起多下点功夫,今儿下午不许乱跑,我先给你检查检查初中文化课底子,再决定从哪开始给你补课。”按着冯平在桌子前坐好了,自己搬了凳子坐在旁边,翻开英语课本,指着第一课的单词,“把这些单词短语念一遍,我听听你音标学得咋样。”
冯平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收起搞怪的心思,老老实实地把单词念了一遍,冯燕在一边听得眉头紧皱,不予评价,又往前翻过一页,“把课文朗读一遍。”
冯平存心卖弄,单手拿着书,抑扬顿挫地读了起来,搞了七、八年的轧钢工艺技改维护,少不得要翻阅各种资料,尤以英文原版资料居多,加上网上资讯发达,平时看好莱坞大片都不用分神盯着字幕,不比词汇量,单论听力和口语发音,比之从小接受国内特色英语教学的冯燕却要强出许多。
几篇短文念下来,冯燕越听越是费解,干脆从自己的高中课本中翻出《高中英语第一册》,翻了两页,选了一篇课文出来,冯平不满地翻翻白眼,搞怪心起,阴阳怪气地念到:“老狼饿狗,宰了一只鹅……”给冯燕在脑门上锛儿了一下,干脆直接翻译成了中文,“在很久以前、久以前、久以前、久以前……哎哟!在遥远的东方,有一条巨龙,蜿蜒于崇山峻岭之间……”一气把一篇《长城》翻译下来,把冯燕听得是目瞪口呆。
有点不信邪地把英语书甩到一边,冯燕又拿出物理课本考较冯平,任是她冰雪聪明,又怎能猜得到自己老弟跟各种轻重机械、加热炉、合金铸造、轧钢工艺打过多年交道,力学、热力学、材料科学、电动力学等相关应用是混饭吃的看家本事,又哪里难得倒他?
又换上代数、高中几何,画惯了图纸、用烂了公式的冯平也是懔然不惧,除了某些与自己曾从事的业务范畴偏差较远的理论知识,倒有大半习题难不住他;换上语文,多出几十年生活阅历的冯平旁征博引,把老姐唬得一愣一愣的,直到最后祭出高中化学这一大杀器,才算勉强把冯平给难倒,冯燕绢秀的脸庞上丝毫没有阴谋得逞的快意,只是歪着脑袋看着冯平,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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