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几个嫌疑犯看好了,守着证据等县局相关部门过来处理。
冯平回屋拿了手表,左臂有伤,便戴到右手腕子上,看时间还不到7点,见破弹弓落在床脚边,捡起来想了想,干脆拿出去一并交给那民警保管,听冯长军勒令他回屋休息,摇摇头,把老爹拉到旁边,低声跟他说到:“爹你最好去趟俺大爷家,让他提前跟二哥的领导打个招呼,免得有人找麻烦。”办案人员吃拿卡要的本事他是亲身体检过的,虽然不怕给人当大头宰,可真落到自家头上,总归是心里腻歪。
冯长军心想也是,可满院子人看着,自己这当户主的又不能甩手走掉,面露难色,冯平就想自己去一趟,冯长军担心他胳膊上伤口,拦住不让去,冯平举举胳膊,麻药效用刚过去,伤口开始一阵阵的抽痛,咬牙忍着说不妨事,拒绝了老姐骑车和自己同去的想法,跨上赛车单手扶着把出了家门,那民警没处理过这么严重的刑事案子,不容置疑的事实摆在眼前,也没有控制杀人疑凶的念头,任他自顾自地去了。
到了冯长征家叫开门,大伯两口子正在吃早饭,见冯平胳膊上缠着纱布绷带,都是吃了一惊,大娘张巧云又是心疼又是害怕地问他怎么回事,冯平怕吓到她,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家里招了贼,已经逮住了,过来找大爷和二哥商量怎么收尾,冯健两口子还没起床,冯长征见冯平背着老伴朝自己眨了眨眼,心知事情没那么简单,就叫冯平上楼去喊老二起来。
冯平上到二楼,到卧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听见二嫂叶芳华在里头问了句是谁,开口答到:“二嫂,是我,冯平,二哥醒了没。”
“虎子啊,啥事这么早就来了。”叶芳华披了睡衣拉开门,见冯平站在门口,用手揉着眼睛问到,冯平见她长发蓬松,拿手掩了单薄的睡衣,领口露出一片雪腻的肌肤,扭头看向外面,嘴里说到,“家里出了点事,找二哥帮忙拿个主意。”
“我去喊他,成天不沾家,一回来就睡得跟死猪一样,家里出啥事了,要紧不?”叶芳华睡意未消,没注意到冯平胳膊上缠着纱布,转身回去叫冯健起床,又招呼小叔子进去坐,冯平哪好意思进人家卧室,笑了笑,说:“我就跟客厅呆会吧。”
推开客厅门,在沙发上坐了没两分钟,冯健哈欠连天地走进来,去茶几上拿烟抽,见自家老子一手夹着烟卷,一手端着茶杯走进客厅,就是一怔,“出啥事了?”
听冯平简略说完事情经过,冯长征爷俩对视了一眼,能看到彼此眼中的震惊,对坐着抽完一支烟,冯长征喝了口浓茶,又拿过烟点上,才喷着烟雾说到:“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会老二你上班先跟领导提一提,看他啥意见,能不能给下边经手的人打个招呼。”
“这我知道,虎子你也别怕,入室抢劫,持刀行凶是板上钉钉儿的事实,就算你失手打死人,也是正当防卫,最多到局里走个过场,我一会跟刑警队打个招呼,估计没人会难为你,记得录口供时一口咬死,老刀子先捅伤你胳膊,你才还的手……胳膊没事吧,用不用住院拍个片子?”
冯平摇摇头,“小意思,缝过针,打了破伤风,只要不沾水不感染,没啥……”
冯长征在旁边截口说到:“最好还是去办个住院,让你大哥领着照个CT——把伤势写严重点。”
冯平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心知自己的社会经验还是比不上见多识广的大伯,就点头答应下来,冯长征要让冯健开车送他回去,冯平怕耽误二哥上班,坚持自己骑车回了家。
门口路边停着几辆车,进去一看,派出所和刑警队的人都到了,几个穿便衣的刑警正挨个地问着话,派出所民警在旁边协助做着笔录,花衬衫等人被上了背铐,垂头丧气地挤坐在地上,一条破被单盖住了老刀子的尸体,几个协防在维持秩序,顺便登记在场众人姓名、住址,冯长军两口子端茶递烟地侍候着。
明阳镇派出所所长赵四海是本南街人,见冯平一只手推着车子进来,笑着说了句:“哟,武林高手回来了。”在场的警察听说冯平一个十五、六的孩子一人打死打伤四个持刀歹徒,都不太相信,闻声都转头看过来,冯长军抢前两步,问冯平:“胳膊包好了?医生咋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