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一点?”郑小霞抬手摩挲着男人泛青的下巴上,感受着硬得扎手的胡荏儿,“一会抽空给你取钱去。”
“房租的事还没个影儿呢,也不急这两天。”李红卫跟女人说了会子话,不应期过去,那活儿给她忽轻忽重地揉捏着,又逐渐硬梆梆地抬起头来,向前挺了挺胯,郑小霞在它头上轻轻打了一下,侧过头张嘴一寸一寸地吞了进去……
冯平骑车回到家,刘淑云见他脸上泛红,以为中午跟他爹在一起喝酒,就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俺爹跟预制板厂的胡厂长在一起,估计快回来了。”冯平也不说自己的事,支好车子就往屋里钻,冯燕正拿了玉米棒子逗着小虎一跳一跳地玩,拿手指指他,“又偷偷喝酒了吧,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有这么明显?”冯平站到衣柜的镜子前照了照,不觉得脸红得厉害,就是半个月过去,头发倒长了不少,转身坐到沙发上,拿胳膊挤挤老姐,“困得很,给咱腾个地方。”
“吃饱了就睡,小猪仔转世的你。”冯燕站起身来,拿起茶几上的书本往外走,“正好,跟小家伙一起睡一起醒,夜里他再不好好睡觉,换你来照看。”
刚合上眼没多大会,冯长军喝得半醉回来,说话嗓门大了些,睡在里屋炕上的小宝宝给惊醒,放声大哭起来,冯平也就消了睡意,帮着哄了会孩子,等老娘腾出手接过去,才轻声问老爹:“喝得不少?”
“仨人儿喝了两瓶洋河大曲,有点上头了。”冯长军接过冯燕递过来的大茶缸子,拿在手里问冯平,“怎么又跟那帮痞~子搅到一起去了?”
“开张那天人家送了匾也没吃酒,我寻思着叫出来简单请一顿,也算不欠他们人情。”
“不是什么正经人,没事少跟他们掺乎——老胡给的清单里面有5.5毫米的盘条,咱没现货,明天再跑趟钢材市场?”
冯平不以为意地呲呲小白牙,“直接打电话叫老周发货,价格跟他抠死点,钱让司机捎回去……一捆盘条也就2吨多重,为这点事单跑一趟犯不上。”
“还没见着挣钱呢,又往里头下本!”刘淑云冲好了奶,手举着奶瓶喂小家伙吃奶,嘴里忍不住唠叨到,“前天还说好不赊不欠,一扭脸就把货赊出去了,就不怕给人家诓了骗了!”
“老娘们不懂别乱说话,做买卖哪有不担风险的?何况这单子弄完了,俩月功夫能赚小8千块钱,咱以前一年能挣这么多?”冯长军咕咚咕咚灌了一气凉白开,总结到,“要想挣钱快,还是做买卖!”
“买卖越大,赔得越快!”刘淑云觉得有责任给自家老头子提个醒,“到时催账催紧些,你要是脸皮薄,抹不下面子,我天天去坐他厂里头要账。”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吧,也不怕外人听见笑话。”听见大门外有人叫他名字,冯长军猜到是老胡派人来拉货,出门一看,是三个壮年汉子推着一辆拉空心板用的推车——也就是排子车轱辘上面固定着六米长的厚钢管,钢管两头各有一组铁吊钩,可以兼作短途拉送钢筋用——其中一个看着眼熟,认出是刚才在预制板厂拿着水管子做养护的工人,还是详细地问过,才合上电闸,要去操作土吊车,冯平中午喝得不多,拦住了他,“爹你没开过这东西,还是我来吧。”
挨个儿拆开钢筋上的打包带,按胡拥军给的清单上的规格各样称了少半捆,加起来也有3吨多重,约好了明天开三马子车来装盘条,冯长军拿二联单叫来人打了收条,珍而重之地收好,暗自感慨了一句:“终于他娘的开张了!”
冯平拿湿毛巾擦着头颈上的汗珠子,跟他老子抱怨到:“我看还是得狠狠心买个吊钩磅——老周那吊车上用的那种就行,这磅台太小,称一回连吊带装相当于过了两遍手续,太耽误事了。”
“那玩意咱这儿可没有,一会给老周打电话时问问市里头哪有卖的,实在不行请他给代买一个,明天正好给送过来。”冯长军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工欲善其事的道理他虽说不出来,可脑子里也有相应的概念。
冯燕见爷俩忙活完了,从里屋拿了书本出来,朝冯平晃了晃,冯平尴尬地挠挠头,随手把刚才记数时用的圆珠笔和小本子塞进裤兜,“头发长了,刚才一忙活就头皮子发痒,我去理个发,一会就回来。”撒腿就往外溜,到门口吹了声口哨,小虎丢下啃了半天的玉米棒子,连蹦带跳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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