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平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朝他晃晃,“有没有单人间?”
“都是四人间,你要嫌挤,50元一天包下来了,我不安排别的客人进去住就是了。()”
初来乍到,冯平又不想给人留下太特别的印象,便没多费口舌讲价,付了1元的押金,特意要了一楼临街的房间,从黑瘦男人手里接过钥匙打开了房门。
狭小的房间里挤着四张单人床,冯平进门前仔细观察过,临街的窗户没有装防盗的铁栏杆,走到窗前拔起锈蚀得不像样的插销,用力推了几下才把漆sè斑驳脱落的木制窗框推开,探头向外面街上打量了几眼,把窗户重新关好锁上房门,路过柜台前时那黑瘦男人随口叮嘱他晚上11点锁门,过期不候。
今天正是中秋节,街面上外地人不多,道路两旁只有不过半数的店铺和摊贩开门营业,冯平在一家码满扑克牌和录像带的小摊前止住脚步,双手插兜,饶有兴趣地弯腰看着一副扑克牌封面上的裸~女,摊主见他一身外地人打扮,热情地推荐着:“要买扑克牌?”
“先看看。”
“哎呀,老板你可算找对地方了,我这里全是好货sè,特地托人从香港贩过来的,都是极漂亮的外国光屁股女人,掰开大腿**的、男人抱着女人干的、女人跟狗、跟驴干的都有,搞回去包你赚钱,2元钱一副随便挑!”
冯平推开摊主硬塞过来的样品,从摊子上拿起一副没拆封的扑克问他:“听人说这里卖的好多都是假货,就封皮是真的,老板你不会坑我吧?”
那摊主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咱是正经做生意的,哪能那么瞎胡闹,你要不信,随便你拆开来看,要有一副假牌,我赔你一包!”
冯平掏出2块钱递给他,“这副算我买的,先验验货。”
撕开盒盖抽出扑克牌来粗略一看,倒真是一张张搔首弄姿、媚态横生的裸~女图,装模作样地跟那摊主讨价还价一番后,花40元钱买了5封10副装的扑克,那摊主收了钱,又从摊位下拽出个老大的蛇皮袋子,拿了一盒录像带递过来,“黄sè录像带要不要?香港的、美国的都有,都是原版,画面清时间长,一点雪花都不带的。”
冯平随手接过,从简陋的硬纸板外包装盒里把带子抽出来看了两眼,问他:“这是翻录的带子,你这里也没有录像机和电视,不试一下怎么能知道里面录的是什么?”
“旁边手表店里就有,我堂哥开的,你想要几盘?我带你过去随便试。//.//”
冯平就随便挑了10盘录像带,拿在手里厚厚地一摞,跟着那摊主推门进了手表店,店主二话不说把播放到一半的枪战带子退出录像机,从冯平手里接过一盘封面和标签都是空白的带子塞进去,快进了10几秒钟,按下播放键,一阵撩人心魂的呻~吟声从电视机里传了出来。
冯平侧头看看屏幕上纠缠着的几条大白腿,画面质量倒勉强说得过去,进门前正跟店主侃价的几名外地人也凑了过来,津津有味地看着,不时出言劝那店主:“别老是按快进嘛,多看一会子也不打紧……”
又是一番你来我往地磨了会嘴皮子,冯平掏了80元钱给摊主,跟他要了个半新不旧的大蛇皮袋子把扑克和录像带装进去,捎带着在手表店里挑了20只机械手表,10元钱一只比录像带也贵不到哪去,拎着袋子走到汽车站门口,租了辆破自行车,把东西挂在车把上,骑着啷当作响的车子沿着镇子上的几条主要街道走走停停地转悠,几张钞票撒出去,蛇皮袋子逐渐鼓了起来。
回到旅馆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下午那个黑瘦男人不在,柜台后坐着一个40来岁的妇女,见冯平提着鼓囊囊的袋子进来,问他:“老板,住店哪?”
冯平掏出房门钥匙朝她示意了一下,那妇女哦了一声,又问他:“要不要找个女人睡觉?”
冯平摇摇头,“今天太累,算了。”径直开了房门进去,那妇女也不纠缠,继续看她的电视剧。
冯平随手把袋子丢到一张床上,捏着鼻子把装着几只用过的套子和一堆卫生纸的垃圾篓丢出房间,挑了张还算干净的单人床坐下,拿出纸笔依着记忆画了张简易地图,将下午特别留意到的十几处造型奇特、暴发户气质十足的高层建筑在地图上一一标记出来,平远下辖数个行政村,绵延几十公里的地界上盘踞着十多个武装犯罪团伙和数以千计的毒贩、枪贩,时间所限不能四处撒网,只得在镇上挑几个重要目标下手。
正在jīng心策划行动方案和脱身路线,房门被人重重地敲响,冯平开启了人形追踪,见是一个女人站在门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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