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生产厂区,听见老爹的感慨不由得嘴角含笑,建厂30多年来,此时的赵钢虽然还没有发展成20年后的特大型产业集群的规模,也已经是年产100万吨钢和等量钢材、年营业收入超10亿、利税超2亿的大型钢铁厂,作为赵都市财政收入的顶梁柱之一,其老总就是见到地委书记和行署专员也不用刻意弯下腰杆说话,老爹刚接触钢铁行业不久,有这种感触再正常不过。
冯平驾驶着汽车在苏家的单元楼前停下,随意按了按喇叭,冯长军下意识地干咳了几声,整了整衣服,冯平就看着他笑,苏省身虽只是赵钢高线分厂的生产厂长,却也是管理着数百名员工的企业中层领导,他老子手底下只管着几个自家亲戚,又有求于人,初次见面不免怯场,冯平有心磨练他的信心气势,也不会时时提醒,处处指点。
等了一会没动静,冯平又按了两声喇叭,才见苏家阳台上的窗户被推开,苏眉纤手拢着长发向下看来,便从车窗伸出左手向她摆了摆,苏眉见几个邻居站在轿车附近指指点点,不好意思出声招呼,只招手示意冯平自己上去。
冯平拔了钥匙,去开后备箱取出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冯长军在旁边小声问他:“你同学是女孩子?”
冯平把图纸和几盒jīng装白酒一并抱在怀里,随手盖上尾箱盖,回头看看老爹,“是啊,爹你不知道?”
冯长军眼睛一瞪,“你啥时候跟老子说过?”
冯平侧着头想了几秒钟,好像还真没跟老爹提起过这荏,无所谓地耸耸肩膀,“现在知道了,走吧。”
冯长军疑惑地看看自家小子,莫非这小子前段时间是跟这个漂亮女孩子在一起?想出言询问,又觉得时机不对,只好憋着一肚子问号跟在他后面走进狭窄的楼梯口,给他这么一打岔,本有些惴惴不安的心情反而变得平静下来。
上了二楼,苏眉已经提前开了门,冯平拉门进去,把礼物放在电视柜旁边,向从沙发上起身相迎的苏省身介绍:“苏叔叔,这位是俺家户主冯长军同志,咱爷儿俩一起上门叨扰,不会显得太冒昧吧?”
“哪里的话,欢迎还来不及呢!”苏省身从茶几后面绕出来,热情地和冯长军握手,“蜗居简陋,冯经理不要嫌弃才好,请坐请坐。”
冯长军握住苏省身的手用力摇了摇,互相谦让着在沙发上坐了,“呵呵,苏厂长太客气了,早听俺家这浑小子提起过你的大名,今儿才有机会见面,给你添麻烦了。”
“小冯同学这次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这也能算添麻烦的话,我倒盼着他多给我添点麻烦呢。”苏省身笑呵呵地拿出香烟来待客,冯长军推辞一番才接了过来,见苏眉端了两杯茶放到自己和儿子面前,微微欠身致意,笑着问苏省身:“苏厂长的千金也在明阳一中上学?”
苏省身略带自豪地答到:“我跟前就这一个丫头,打小给宠坏了,考上市一中也不去,非吵着要到外地上学,也只好由着她。”
“爸~”苏眉微嗔了一声,礼貌地向冯长军道了声歉,对冯平点头微笑算是打过招呼,先回了自己房间。
冯平把图纸递过去,问起苏省身的打算,听他说起这种牵涉重大的设备改动要请赵钢设计院的专家和技术员协助审议后才能定论,同时也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拿出具体的大修方案,知道这是正规程序,马虎不得,便就此收声不语,苏省身恨不得当下就打开图纸一窥究竟,只是冯平爷俩都在场,不好显得太过急切,耐着xìng子和冯长军闲聊些风土人情。
冯平端坐在旁边沙发上,听着二位家长在那里相互客套,无聊得直想打哈欠时,一段节奏简单明快的钢琴声隐隐约约地从苏眉房中传出来,冯平仔细分辨琴声,似乎是《哈农》中的一段旋律,他闲暇时跟着同宿舍的赵晓峰学弹吉它,听他弹过吉它指法练习的版本,知道这套钢琴入门指法是专门针对手指的灵活xìng和**xìng进行训练,也是许多成名的钢琴家每天坚持的练习之一,苏省身见冯平听得入神,笑着劝他:“不想陪我们这些中年人说话,就去找小眉房间里坐坐吧,你们同龄人在一起总不会太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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