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吴用这话多少有点阿谀奉承的味道,但在众人面前他需要这样的奉承,这样可以提高自己的威信,于是微微一笑道:“说是这么说,能不能切实的实行,那还要看今后我们这些头领第一能不能以身作则严格遵守,第二还要看众位头领能不能执法如山。最关键的是,无论是操练军队也好,给军队制定军纪也罢,最重要的是能不能提高军队的战斗力,这才是关键。”
这是吴用又道:“有一点晚生甚是担心。”
“军师请讲。”
“清风山的人马才上山不久,头领颁布军纪,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们是冲他们来的?咱们需不需要做点准备......”
“什么准备!”王伦觉得吴用的话别有用心。
“是否可以将清风山的人马打散后混编在咱们梁山军中,也好监视他们,以免发生不测。”
“不测?什么不测?一旦真把他们打散了,他们心存疑忌弄不好还真有不测。”王伦斜眼看着吴用,道:“我王伦以公心布法,不去计较这些,别让咱们大成布公的一些举措弄得像搞阴谋诡计似的。等我明天将军纪颁布了再说。”其实吴用说的并非没有道理,王伦也不想让梁山兄弟之间产生龃龉。
事情商议完毕后,众人散去,王伦依旧坐在断金亭上,他再思考是不是去见见清风山的燕顺、王英和郑天寿三位头领,可是去见了他们说些什么呢?说得不好弄巧成拙,反而不妙。但是王伦还是决定去见见清风山来的三位头领。
燕顺等清风山的头领和他们的兄弟都驻扎在蓼儿洼,王伦去的时候,他们二三百人正在吃午饭。王伦一出现,燕顺等人迎了山来。众人相互行了礼,王伦问道:“众家兄弟,饭菜可还合口啊?”
“多谢王头领美意,有酒有肉,甚是快活。”燕顺问道:“王头领可曾吃过了。”
“吃了吃了,”王伦看见燕顺、王英和郑天寿都在,于是道:“我有一件事情正要和三位头领商议。”
王英将手中的一碗酒一饮而尽道:“王头领有事只管说便好。”
王伦略顿了顿道:“如今咱们梁山有了一千多兄弟,人马是越来越壮了,只是没有个军纪章法,怕将来和官军较量起来也难取胜啊。”
燕顺道:“那还不简单,你是咱们梁山的大头领,你立个章程,大伙照着做便成了。”
王伦微微一笑:“这可不成啊,梁山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怎么能我说了算呢?”
郑天寿道:“咱们这些人斗大的字不识得一箩筐,能立什么章程,还是你大头领说了算。”
王伦又看了看燕顺,燕顺道:“大头领说了算。”
王伦道:“章程我倒是立了两条,说出来给大伙儿听听?”
“大头领但讲无妨。”
于是王伦将那十一条军纪对燕顺等人说了一回。
燕顺道:“哎呀,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咧,就这啊,好,兄弟们都听大头领的。”
王伦听了燕顺的表态才松了口气,但心中也还暗暗的后怕,就燕顺那一句“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咧”可以看得出,燕顺对梁山还是有防备之心的,王伦道:“明日我在聚义厅前正式宣布军纪,恭请三位兄弟率领着众位弟兄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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