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卢晓娜至今也没有个消息,焦灼闹心的偷偷在被窝里抹眼泪。
卢父烦躁的把烟在炕沿边按灭,然后随手扔到了地上,转头冲着哭唧唧的卢母喝道:“你哭一会儿得了,还没完没了咋地!待会再把娘吵醒了!”
卢母顿时更加心寒委屈了。
她觉得都到了这个时候,丈夫还只顾着当他的孝子,一点都不关心女儿的死活,带着哭腔的说:“你以为我愿意哭啊?还不是因为晓娜这孩子到今天也没个影儿!她手里是有钱,但招待所啥的咱都找了,根本没有,都好几天了,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能不能遇到坏人了啊!呜呜……早知道前两天就应该去派出所报案的,你们娘俩可好,非得嫌丢人拦着……”
说道这里,卢母哭得更凶了。
卢父腮骨动了动,明显能看出他用力咬牙的动作。
事情过去好几天了,他心里也不像刚开始时候只有愤怒,尤其听说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以后,那种担忧更甚。
“就她干的那些个事,不丢人吗?当时我跟娘不是也想着,她没准害怕挨打躲哪去了。要是惊动了公安,把事弄大了,一轰声的林业局都知道了,以后不好找对象吗!”
“现在找对象都是次要的,得先把人找到,万一她有个好歹,被人给害了……我跟你说,到时候我先杀了夏梦,之后我也不活了!”
卢母不再忍着,放纵自己哭出声。
卢父连忙劝阻道:“行了,你别哭了,啥要死要活的,明天我们去派出所行了吧!”
“那咱抓紧一早就去。”卢母吸了吸鼻涕,恨声道:“希望闺女全须全尾的啥事没有,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夏梦和她对象!”
卢父也神色阴沉沉的,显然跟卢母想的一样……
第二天,夏家人都早早的起来了。
夏霄这个新郎官,甚至激动兴奋的只睡了三四个小时。
不过,夏梦看着自己二哥精神头倒是不错,神采奕奕,整个人都透着幸福和激动的劲儿。
夏梦他们几个年轻人,免不得纷纷出声调侃了他几句。
夏霄乐乐呵呵的照单全收。
待吃过了早饭,夏梦给换了一身挺括新衣的夏霄,充当了发型师。
把他的小平头,好好的抓了抓,又喷上了发胶定型。
露出额头的夏霄,顿时变得俊朗精神多了。
这下,不止他本人十分满意,薛明月他们也都连声夸赞。
现在办婚事的流程非常简单,根本不像几十年后那样繁琐隆重。
只有新郎官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到女方家去接新娘子。
在城里,有的没有自行车的话,通常会跟旁人借一下。
而有些农村,自行车数量很少,还有用板、牛车,甚至挎着小包走路到婆家的。
然后,新娘子接回来,找德高望重的长辈主持下婚礼,之后新娘子送进新房,来参加婚礼的人就开席了。
所以,夏梦他们在夏霄走后,立刻也都纷纷忙活起来。
附近的街坊邻居陆续的来了家里。
房子和院子里摆的桌子旁,很快坐了男女老少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