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道:“大叔,你知道这些土匪是什么人吗?”
“不,我不,我不知道啊!”
“嗯↗↗?”
吴明一个反问,这都不知道的话,你就十分有问题了。
你个地头蛇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若真的不知道,那么,你就该!杀!
或许是察觉到了吴明若隐若现的杀意,船家连忙把他知道的说了出来,果然,船家知道很多“情报”嘛。
该说的,不该说的,此刻如同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全都说出来了。
这让吴明对刚才的敌人以及这水上势力多了些了解。
吴明再次做出决定:靠岸走陆路。
不需要吴明多做什么,当他说了要求,哪有人敢不出力!
杀神发话,众人无不敢听,男子们回到各自的位置,一起摇动船桨,船只歪歪斜斜地向江边靠近。
码头?
算了,随意找个岸边停下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几通吆喝之下,盏茶顿饭的功夫过后,船只稳稳地停靠在了岸边。
······
大地之上。
“你这般走法,几时才能到汉口!”
凌霜华也是有脾气的,她可以忍受很多事情,但有些事情,她又不会忍!
丁典的事在她心中毫无疑问是第一位的。
因为丁典,她可以和吴明这个杀父仇人一起;
因为丁典,她可以忍受吴明这个邪气森森的公子哥;
因为丁典,她可以学习她不想学习的武功;
因为丁典,她可以跟着吴明去汉口寻找什么存在痕迹······
可若是吴明不打算去汉口了,那她的跟随还有何意义!
不管吴明这个人有多邪性,她一定要问,必须要问。
对这个问题,吴明把脸一拉,大声回应。
“姐姐,你搞清楚状况,是有人来追杀我唉。你要是不满意,你可以先去汉口啊。腿长在你身上,我又不拦你。”
吴明嘿嘿冷笑,“更何况,我都教给你两大神功了,基础也给你打好了,我并不欠你什么。你若是想报仇,来就好了,我接着就是了。你也不要因为我教你武功就对我产生什么负罪感,你若能杀了我,我只会感到高兴。”
“为我感到高兴,因为有人单对单杀了我;为你感到高兴,因为你青出于蓝胜于蓝,我乐得见到这种情况。”
“但一码归一码,我的事情还不容许你多问。你是我什么人?你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爹娘?你是我亲姐姐?你什么都不是。既然不是就不要管我。我有我自己的计划。我想去什么地方,那是我的事情,我想干什么事情,那也是我的事情。关你何事!与你何干!”
似乎——
对凌霜华的质问,吴明很生气?
这当然不可能是真的。
吴明怎么可能对凌霜华生气,在这个世界,他对任何一个人生气都不会对凌霜华生气。
而他真对一个人生气,也不会大喊大叫。
无能之人才会狂吠!
只是,他想让凌霜华感到他生气了。
对于心中的那股“畸恋”,吴明隐隐有了对抗的法子,也不能说“对抗”,就是又摸清了些。
说到底,当下情形很危险,如果凌霜华继续跟着他,似乎也有蛮大的风险。
假如凌霜华不跟着他,他也可以“放手”的。
毕竟,他已经教给她足够的东西了,调教虽然不够圆满,但这种程度也是可以了。
这似乎跟之前不同了,似乎有些矛盾。
但不一样的,世间一切都在变化,唯一不变的只有“易”。
当下的情况发生了变化,自然有了些许改变的契机。
吴明发现自己身上的“畸恋”对其影响越来越低了,“它”不会那么强烈要求吴明看着凌霜华了。
也是,假设这股“畸恋”真是一个完整的人的话,“他”也不愿凌霜华这个时候跟着他,太危险了。
不过呢,吴明也是不愿凌霜华就这般走掉的。
一是调教未完成,不到他心中百分之百的境地,他喜欢善始善终;
二是灌顶洗髓未圆满,他才给凌霜华灌顶了几次,手段虽然温和,但次数还是太少,也就是打基础打的还不够,这会让凌霜华进步没有想象的那般快,一年时间成为绝顶高手就是个空话了;
三是他怕凌霜华真的走了,万一路上出事怎么办?吃的不好怎么办?回去会面临什么样的问题?······太多担心了。
假设真的走了,看似一切都“轻松”下来,吴明也可以随意应付前来逮捕他的各路好手,但有何意义?
那股“畸恋”怎么办?
“它”只是暂时地不影响他,并不是消失啊,“它”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凌霜华,可吴明自己一个人光顾着“爽”了,战天斗地,凌霜华咋办?
吴明很怕这股“邪念”在他脑子里不走了,这就跟脑袋里有个结石一般,你说难受不难受。
除非这结石消去,不然怎么都会别扭!
场面顿时寂静了,凌霜华有些无奈,她无话可说了。
不一会儿,吴明就给她道歉了,再一次画张大饼。
凌霜华还能说什么呢?跟了这样一个邪气之人,她有什么好法子呢!
只能跟下去了,毕竟,始终是她有求于他。
凌霜华想着丁典,而吴明,想着究竟会有哪路高手过来找他麻烦。
一波又一波,他似乎看到了前赴后继的潮水。
浪!
一浪又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