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殿外,一抹红影停住了脚步,冰冷的美颜上带着一丝冷傲的神情,看着手里帝君传给她的密函,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甚是美艳。
袖子一挥,殿门打开,偌大的千秋殿,没有一个宫人,帝君喝的大醉坐在龙椅上,神情非常的憔悴,听到脚步声,抬起眉毛,看了雪初一眼,又继续斟了一杯,抬手一口气将杯中酒全喝光了。
雪初坐在帝君的旁边,看着醉醺醺的帝君,嘴角的笑容很神秘,透过天窗看着天空,眼神深邃。
帝君喝了好几杯,拿着酒壶站了起来,身体不停地在打晃,踉跄着走了几步,转过身看着雪初突然大笑起来,这不禁让雪初有些好奇,转过目光,看着不远处的帝君。
帝君接着喝了一杯,看着雪初,用拿着杯子的手指了指雪初,脚步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勉强站稳后笑着说道:“鬼帝,鬼帝,这是一个多么让人羡慕的称谓啊。”说着又接着喝了一杯,还舔了舔嘴唇,回味一下酒的味道,看雪初没什么表情,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在这个帝都里面,呃..”说到一半打了个嗝继续说道:“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五百年了,身边的美人,呃..大臣,子民换了一批又一批,呃,但就只有我一人活在这里,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呃”慢悠悠的走到雪初身边,打了个嗝。
雪初起身,侧过脸,看着帝君那酣醉的样子,一句话也没说。
“那是因为神君。”说到这里,帝君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眼神不再迷离,虽然身体在打晃,但是右手直指天空,透过天窗,脸色越来越沉。“我的不死之身是神君给的,我能去天界也是神君安排的,说白了,我就是神君操控人界的一枚棋子。”说到棋子两个字,帝君脸色一变,将手中的酒杯捏碎,碎片划到手心,鲜血流了出来。“神君有着他自己的野心,几百年了,我一直活在他的掌控中,谁知道这高高在上的帝位就是让我生不如死的枷锁,牢笼。”
听到这里,雪初就叹了口气,走到帝君的身边,微微侧脸。“那是你的应得的报应,五百年前,你帮助神君戕害前任神君,这五百年你一直心存愧疚,活该受这样的惩罚。”
“呵呵,是,这是我的罪孽,神君不是正君,残害仙界上仙,企图架空帝君之位,但是你也并非是善类,从你一踏入帝都,我就知道,你不会有这么好心,可以帮助人界,你最真实的目的和神君一样,都是觊觎这人界的魔鬼。”帝君似乎不醉了,声音喊得是撕心裂肺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呵呵,你设计陷害了我的两位爱姬和我的儿子,这我都不追究,因为对于我来说,这都是云烟,反正在这个世间我已经活的够长的了,已经厌倦了,也许离开会是一种解脱。”帝君无力的坐在地上,笑了起来,看起来很惬意也很满足。
雪初慢慢的坐在他身边,拿着手里的密函晃了晃:“今天你叫我来这里,说是有话对我说,难道就是说这些?”
瞥了一眼密函,帝君冷笑一下,转头盯着雪初很久问道:“你就这么想得到人界?这人界对于你来说蝼蚁一般,觊觎这里,无非是想做给那里的人看的吧,证明你的势力。”说着抬手指着天窗。
雪初没有说话,也许正如他说说,得到人界无非是想告诉四界,她鬼帝,手握半分天地。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杀了帝妃和帝后,挑起了古夭和林家对我的不满,到那时我们鹬蚌相争,你最后是否真的能得到人界。”帝君的双手张开,看着殿外,满眼的傲气。“从你一踏进人界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冲着这个位子来的。”向后看着指了指龙椅,转过头又凑到雪初的眼前说道:“但是没有我,你是得不到人界的。”
帝君慢慢的站起身,没有了一点醉意,在大殿上徘徊很久,指着雪初厉声说道:“你想坐收渔翁之利,简直是痴心妄想,一旦你发兵来人界,那时候的冥界就会成为仙界和魔界眼馋之地,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怕到时候你拿到人界的同时冥界早就落入别人之手。”
雪初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看着帝君,眼神非常的奇怪,似乎面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帝君。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这样。”帝君猜透了雪初的心思,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说道:“在这个世间生存,不会伪装隐藏,那就等于把自己推上了别人准备好的案板,任人宰割,不过,对于你,我还是很佩服的,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就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那是常人不能及的,恐怕冷刹都未曾达到过如此境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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