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城的西城门,有两人并排而坐,中间放了一个大桌子,有酒有肉。
冬风中旌旗猎猎,冷风呼啸,让人感觉是刺骨的寒冷。
范闲自从随身侧之人从宫门出来至今,已经有半个小时的光景了,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全程都在喝酒。
他们两个都不太会喝酒,一壶酒尚未过半,便有了醉意。
都说酒精会使人敞开心扉,果真如此,喝完酒之后,两人的话就变多了。
范闲放下酒杯开口道:“殿下邀臣前来,不是只为了让我喝酒赏景的吧?”
左手边的便是二皇子,可如今被贬为王爵。
二皇子面对范闲的询问,脸色如常,眉眼之中也尽是洒脱,丝毫没有打压过后的蹉败感,不禁令人赞叹。
又自顾自的饮了一杯酒后,才缓缓的开口道:“今日之后,我恐怕很难再出府,很难再有时间与你一同饮酒。”
范闲也自饮了一杯,没有搭话。
紧接着二皇子又开口道:“这次输给你,我还是心有不服,但比起来你的情况来说,我的心里得到了些许安慰。
从二皇子的话中,可以感觉到,他该有的人脉还是保留着。
范闲听到这话后,神色顺势冷了许多,淡淡的开口道:“二皇子约我至此,难道就是为了看范某的笑话?同情我?”
“如若真是这样的,那殿下大可放心了,我和婉儿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就算旁人能阻拦一时,但永远不能真正的取消婚事,我只要耐着性子等着婉儿嫁给我即可。”
二皇子听完范闲的话后,若有所思的开口道:“你原先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婚事,可现在却非她不娶,是真的和她情投意合,还是想从这件事中得到什么?二皇子眼神直盯盯的看着范闲,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
范闲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随即又神色平静的开口道:“殿下说笑了,我和婉儿两情相悦,又岂來利益一说?
然后他就独自小酌了一杯,看着街上的来来往往,车水马龙。
他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婉儿,但也绝对不是没有惨杂其他的东西,生活在这个年代,这样的环境,那种单纯的喜欢可以说不会在有了。
掌管内库财权,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一旦有了这股力量,做一些事情就更加容易了,也就更容易的实现母亲所提出的“人生而平等“的理念。
二皇子见范闲没有再开口说话,也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低头喝酒,酒入口很凉,但不一会身子很暖,没过多久一壶酒已经见底。
二皇子晃了晃空空如也的酒杯开口道:“好好的珍惜这段空暇的时间吧,接下来你会遭遇更多事情,情形也会更加的艰峻。
然后站起了身子离开,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道:“太子的生母,也就是当朝的皇后,因为某件事,二十多年前失去了皇帝的宠幸。“
“但我当时也就一两岁,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说完这几句让人捉摸不透的话之后,就潇洒地离开了,只剩下范闲一人坐在城墙之上,感受着凛凛寒风。
过了好长时间,范闲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睁大了双眼。
“二十多年前,二皇子一两岁,能让皇后失去恩宠的事情!”
范闲缓缓站起,感受到一股寒意,抬头看天,不知何时已然是雪花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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