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大营的防区外,陈默借口有机密要事交代,将谷神口中的那几个败类都骗了出来。
越走越不对劲的副将李福亮出声叫住陈默,“陈副宣令,再走可就不安全了。”
陈默一本正经又郑重其事,“东南大营里已然混进敌方奸细,怕是相隔千里,也能将我们的交谈听得一清二楚,不走远些,本官不放心啊。”
一听这话,李福亮心里更加警觉。
但这陈默,在之前抓捕俊良叛党的时候也见过,此刻观他身上气息没有问题,又敢孤身引他们前来,不像假扮的。
于是李福亮当即决定试他一试,“如今局势动荡,陈副宣令小心谨慎也是应该,只是再远,就是一片无主之地,人员复杂,您不妨就在这里说吧。”
说完用余光看了看身后,与三个武卫打暗号,陈默若还是不说,他们四个就把他擒下!
陈默放缓了语调,故作犹豫地问,“那...东南大营里的奸细,应该不会听见我们的交谈吧?”
李福亮抱拳道,“陈副宣令放心,以现在的距离,再起个结界,就算是寓鸟,也听不到我们的交谈。”
陈默一脸放心,目光狡黠,“那好。”
李福亮当即施法塑起屏障,罩住包括自己在内的五人,切断声音的传播。
也切断陈默的退路,若他有问题,必死无疑!
“......”可下一刻,李福亮却直接被砍成两半。
三个武卫的瞳孔惊觉放大,手刚摸到刀柄就被暴成灰烬。
“哼”陈默轻蔑地勾了勾嘴角,“不过如此~”
转身,结界一散,被‘猴妖’一刀拿下,“......”
看着陈默眼里的不可思议,‘猴妖’一脚把他踹飞,同时拔出刀来。
然后掌心聚力一吸,将他怀里的黄玉吸了出去,捏碎,把玉粉散在他伤口上。
紧紧盯着猴妖的眼睛,痛入骨髓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之后,陈默便什么也不知道。
次日,东南大营的防区内有一妖兽出现。
......
六月二十八,在连续一个多月的酷热之后,元东州终于迎来夏季的第一场暴雨。
雨幕中,七色石惬意的斜靠在长椅里,头顶的篷布隔绝了密集的雨线,发出啪嗒啪嗒地响声。
“好弟弟,你说今天的日子怎么样?”七色石将头发全束了起来,半张烂脸没有丝毫遮掩。
左眼戴着眼罩的路安不禁觉得身上更冷了几分,害怕又努力控制自己不哆嗦,“今日...今日大雨,适合...适合赏雨,不宜出门!”
“哈哈哈哈......”七色石笑得前俯后仰。
旁边的魔将:这么好笑的么?要不要跟着一起笑?
正当魔将准备配合一下的时候,七色石突然起身。
吓得路安直接从凳子上跌下去,然后杵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
“没事”温柔地摸摸路安的头,七色石笑得眉眼弯弯,“哥哥不生气,你坐吧~”
“......”路安抬起右眼看着七色石,脑仁都是凉的,动也不敢动。
七色石作关切状,“坐啊,怎么不坐?是这个凳子不舒服吗?”
路安看了看倒下的凳子,梗咽了一下,弯下腰去扶......
七色石一脚扫翻路安的拐杖。
“嘭咚”路安摔下去,头磕在长椅边角上,磕出了血。
旁边魔将或避开眼神,或视若无睹,没一个敢去扶他。
七色石‘后知后觉’,“你怎么倒地上了?是我不小心绊倒你了吗?”
“不...不是”路安血也不敢止,赶紧扶正了凳子坐上去,“是,是我的拐杖伸得太长了,不关哥哥的事。”
七色石眉眼微扬,一脚踩断拐杖,“那以后就不要用拐杖了。”
随后转身走进雨里,“随我攻城!”
旁边的魔将:什么玩意儿?!
有不怕死的扛着头颅,玩儿着全家老小的性命问,“敢问城主,为何是现在?”
七色石的声音从雨中传来,声入肺腑,格外清晰,“今日宜祭祀、捕捉、畈猎。”
雨越下越大,赤军以极快的速度集结完毕,向元东州进发。
元东城中,百姓不是纷纷往家里赶,就是站在街道两旁的屋檐下避雨,有闲余灵石的也会进店里坐坐,点些吃的喝的,三三两两地聊聊天。
昭月和精精坐在角落里,各自都有些惆怅。
“怎么会跟他分到一组”昭月和精精向彼此抱怨。
精精白了一眼坐在窗边的双双,“头儿到底是怎么想的?”
昭月有点无奈,还有点意料之中,“你问我,我问谁。”
精精又看向双双。
双双也不善地对上精精的眼神。
两妖相互对视良久,谁也不肯让谁,就这么一直看着,眼都不眨一下。
精精眼泪都快流下来的时候,店里进来一群人。
看样子像是哪家的仆从。
二话不说,就开始赶人。
“出去出去,都给劳资赶紧滚!”
“哎哎哎,你们干......”店家暴怒着想拦,却被丢在柜台上的一袋子灵石晃瞎了眼,“大爷们随意!”
多数人都立马逃命似地跑出店。
“干什么你们?!我菜还没吃呢!”有个小胖子想抗争一下,直接被人大耳刮子扇下。
“啪!”想打小胖子的仆从甲反被一巴掌打翻在地,口吐白沫,抽抽两下晕了过去。
小胖子呆呆地看着精精。
精精把他按回去坐着,“等着上菜。”
“嗯!”小胖子。
仆从大哥看自己人倒在地上,冲过来就要给精精一拳,“找死!”
“算了,由他们吧”一道女声及时阻止,清冷且高高在上。
仆从让在两旁,白衣女子走进店里,左边的丫鬟收伞,右边的丫鬟给她解下披风。
仆从乙殷勤地上前,用袖子给她擦拭绣鞋上的水渍,被右边的丫鬟一耳光扇开,“混账东西,小姐的脚岂是你能碰的!”
仆从乙捂着脸地退回原位。
“菊儿姑娘教训的是,不长眼的东西!”仆从大哥沉声呵斥了一句,随即用自儿个的袖子把凳子擦干净。
“都离远点儿!”小姐高贵,贴身伺候的菊儿也自然和其他丫鬟不一样,对这些仆从统统都看不上眼。
仆从大哥无奈地站到更远一点的位置。
菊儿从怀里拿出一张丝巾铺在凳子上,才请白衣女子入座。
白衣女子以手绢轻捂口鼻,眼中尽是一派嫌弃之色。
仿佛沾上这家店的灰尘,都是对她的侮辱。
有了刚才的那两幕,店家也不敢靠得太近,走到柜台前,满脸堆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