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能去了,如果赶上他家丧事,我这么心软,弄不好还会随份子!”说到这里,高琦的脸上终于绽放笑容。
“好了,饿了一天,抓紧回家给我做点好吃的!”高山拉着高琦的手,二人一起往家走。
高琦正走着,突然又问道:“二弟,你说蝗虫会来,真的来了;你说蝗虫会吃刘家的庄稼,也真的吃了;为什么蝗虫只闹了一会儿,就又消失了?”
高山双手一摊:“这个我哪知道?你拜了土地神,土地神没告诉你吗?”
高琦推了高山一把:“我还以为是你把蝗虫招来的,没想到你也是蒙事的!”
走进家中,高琦抢着把刘老奎吐血的事告诉了妻子、女儿,于是一家人瞬间破涕为笑。
马氏一开心,立即招呼佣人,多做点好吃的,让高山和高琦敞开了喝一坛。
第二天一大早,刘老奎死了的消息就传遍了十里八乡,村民们跟过年一样,有人甚至燃放爆竹庆贺。
始作俑者高山只是自得一笑,骑着马慢悠悠地前往县城。
华阳县阴阳司的衙门与县令的衙门相距很近,高山以前在县学读书时,还经常从阴阳司的门口经过。
不过,那时候的高山对阴阳司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因为,他听到的所有关于阴阳司的事,都是与妖魔鬼怪有关。
现在,高山已经没那么胆小了,他自己就不是个正常人。
初来乍到,必须低调,所以高山一到阴阳司的大门口,立即下马,牵着走进去。
“哎,那个穷酸,你眼瞎了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任你乱闯!”高山还没进大门,迎面遇到一个瘦高个,向着高山连声呵斥。
高山心道:“果然,阴阳司中就没有一个好相与的!”
不过,他也不是任人欺辱的窝囊废。
“哥们儿,怎么说话呢?我是来报到的,不是来找骂的。今后,大家都在同一个锅里抹勺子,你说话最好客气点!”
一句“哥们儿”,把那家伙说得一愣,因为这个世界还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最多不过是一句“兄台”。
“你说你是来报到的,可有上级的信物?”那瘦高个问道。
高山立即亮出冯长山给他的银质腰牌,在瘦高个的眼前亮了一下。瘦高个想接过去看个仔细,高山却根本不给他过手,迅速收回,又重新揣进兜里。
瘦高个倒是眼尖,一眼就认出腰牌上的字,于是,他也掏也个腰牌亮了亮:“原来真是自己人!不好意思,兄弟,哥哥刚才的脾气有点臭,请你见谅!”
如此一来,高山也不好再计较对方刚才的态度:“兄弟高山,前天蒙郡司冯大人青睐,特招入阴阳司,今天就来报到了!”
瘦高个也做了自我介绍:“我姓程名子师,也是本县阴阳司的人。就象你刚才说的,今后大家都在一个锅里抹勺子,嘻嘻,这句话还挺别致!还有那个‘哥们儿’,更有意思!”
高山心道:“下次,我再说几句别致的!”
二人说着话,就走进了阴阳司的院子。程子师先叫了杂役过来,替高山把马拴到马厩里。
“哥们儿,走,我带你去见百夫长!”程子师学会了这个词,很牛逼的晃了晃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