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是四叔提议趁敦煌换将、群龙无首之际,欲取酒泉!就如如今这般,并不占地,只夺丁口、粮草、牲畜……因时叔不从,故尔起了嫌隙……”
“连李时都坚决不从,那身为其主帅的李亮可想而知?如此一来,大伯便是意动,但也只能调动并无几分战力的新军,只能就此做罢。
但事后大伯应是觉的掣肘太多,因此才痛定思痛,启用李松掌兵,以求平衡。”
李承志叹了一口气,“看来,随李松镇守表是的兵卒,应该也是新军吧?”
一牵扯到李始良,李孝先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再者他也确实不知详情如何,只能闭上嘴巴。
稍一思量,李承志便猜了个大概。
定然是如此了,若非大伯开口,李松能从哪里来的兵?
李始贤与李始良两兄弟远赴西海之时,李承志便授意二人,将西海军权一分为二。
凡旧部之兵,如骑营、胡营、火器营等,计有万余,皆归李亮辖属。
而后再由李始良筹备新军。
不然从关中运去的那般多的叛军、降军岂不是浪费?
也更不好安置。
但未料到,这一分军权,倒分出了问题来?
若非李松抗令不遵,覆灭杜仑部,哪有后面这些波折?
更是差点让李氏大业半道中殂,甚至害的李承志一命呜呼。
而常伴李承志左右的李亮感受最为深刻,更知李承志几乎九死一生,若非运气使然,便是侥幸逃得一命,估计也要被困在京中,蹉跎个三五年。
此时再看前年那一幕又要重演,他能忍着没有直接和李松起冲突,而是先让李时迂回,已然是相当成熟的表现了。
只此一点,李承志便知他没有看错人……
至于李松的提议,若站在如今的角度上看,也不能算是错。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并非全是贬义。
局势千变万化,稍纵即逝。若是凡事都要秉呈于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李承志,得其首肯才能施行,怕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就如自去岁冬至眼下,西海之民有近一半都已迁到了浚稽山之北,却突逢惊变,又不得不迁回来。
更是一鼓做气,势如破竹一般直取东凉州。等于将李松想干的事情推迟了半年。
只因李承志也未料到,他的计划竟能执行的这般顺利,逼的高肇不得不反。
所以李松觉的趁西凉州刺史宋疑召入京中问责、新任敦煌镇将兼西凉州刺史元鸷还未履职、取酒泉郡并非难事。
算不得错,但从当时而言,李松难免有些贪心不足,顾小失大。
要知道,当时西海民已近九万户,丁口直逼五十万。能在数月之内将这些人安然迁至浚稽山北,都得将吃奶的力气使出来。
况且去岁柔然撤兵之时,李承志就已授意李亮,假扮柔然将酒泉郡抢了个七七八八。
之后新来的那几千民户,还是关中之战后从秦梁二州发配过来的一些老弱,故而近如鸡肋,意义不大。
李松之所以连这点便宜都不愿放过,用两个词就能概括:好战,贪心。
过于激进,见识也不足。
重用是不可能的,至少短时间内不可能。至多也就是让他任个闲职,放在那里警示后人。
不然何以服众?
所以李松这兵权,还得褫夺一次。
不过这只是其次,让李承志警惕的是,军中已经有了各成派系的苗头。
伟人说过一句话,李承志深以为然:军中无派,千奇百怪。
不过他没想到出现在这么早?
这是必然现象,却也让李承志很是挠头:便是各成派系,这些派系首领也得是他说了算。
总不能尽是姓李的吧?
若真到那一步,李承志也就离被人杀死在睡梦之中不远了……
他稍一轻索,又怅然一叹:“待至镇夷后,你就要着手筹备禁卫了,且将监察司也一并兼着,待外舅来后,我与他再行斟酌……”
李孝先本要拒绝,但听到“外舅”那一句,他才心下稍松,恭恭敬敬的应了下来。
“嗯,去吧,我稍静了静!”
李孝先应诺告退,李承志又拉开暗格,取出了厚厚的一沓文书。
上面小字密密麻麻,皆是炭笔写就。一看笔迹,便知是李顾志所书。
这是自他出京后,便开始起草的各部架构。
兵、政、民、工、学、商、农、牧等等,凡是他能想到的,多少都写了一些。
古代是古代,现代是现代,李承志自然还没蠢到拿来就用,反而大都沿用旧例,只是略作增改。
但如今只是构思,连框架都算不上,李承志甚至都不确定,他这一套最后能不能付诸于行动。
究其原因,还是识字的人太少,敢用的识字的人更少。
如今正是门阀世家当道的时代,李承志不想亲手弄出一个尾大不吊的怪胎出来。
一百年以后的杨二,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愿在他未到西海之前,就重用元魏旧官、门阀子弟。
也更是他为何对军中派系如此忌惮的原因所在。
但摊子越来越大,又有多少寒门庶族的子弟供他可用?
李承志沉思良久,在标有“学”字的那一页上重重的画了个圈。
……
李孝严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因起身的早,再加车马足够,是以行军的速度很快。五十多里路,将将走了四个时辰。也就堪堪未时正(下午两点),前营就进了河西马场。
随即便是黄沙大作,就如天上下起了土雨,风虽不大,但
李孝严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因起身的早,再加车马足够,是以行军的速度很快。五十多里路,将将走了四个时辰。也就堪堪未时正(下午两点),前营就进了河西马场。
随即便是黄沙大作,就如天上下起了土雨,风虽不大,但李孝严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因起身的早,再加车马足够,是以行军的速度很快。五十多里路,将将走了四个时辰。也就堪堪未时正(下午两点),前营就进了河西马场。
随即便是黄沙大作,就如天上下起了土雨,风虽不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