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各怀心思的当口,张秘书手中提着东西,满脸堆着笑的踏进了七系。
“您来了。”赵柘当下站起身。
张秘书连连应着,将手中的东西安稳的搁在桌上。
赵柘打眼一瞧,送的不是别的,是六瓶白酒,上好的茅台。
送酒可有讲究,尤其是白酒,所谓好事成双,是个吉祥话,所以送白酒至少得送两瓶,得凑成双数,不得成单。
赵柘知道,他这是有事。
“您客气,还拿什么东西呀?”赵柘笑盈盈的看向张秘书。
张秘书面露愧色,道:“给你们各位赔个不是,上次的事儿闹的不好看,脸上挂不住。”
“这哪儿的话啊?”赵柘笑的爽朗,心里已然掂量了个八九不离十。
“还有就是...”张秘书唯唯诺诺,道:“吕局长想请五处主办去一趟。”
大伙心中疑惑,意味不明的看向烟雀。
烟雀云淡风轻,起身便走。
“我也就不多留了。”张秘书点头哈腰,紧跑两步,跟着烟雀走出了门。
“有朝一日能看见张秘书对咱毕恭毕敬也是不容易。”任双板着脸,怏怏的拎起桌上的一瓶茅台。
下一秒,他的面孔乌云转晴,霎时精神起来。
“好货!”任双的眼珠子几乎要钻进酒瓶子里,道:“咱拱点儿?”
七系这边热热闹闹,九令局内却是凝重至极。
李瑾菲那件事,在吕局长心中是根刺,惹得他忒不痛快。
他痛恨自己不曾早日除去李瑾菲,竟是让这个不知好歹的货冲撞了尸尊。
曾经不过顾得张秘书几分薄面,亦觉其是个小人物,掀不起何等大风浪,不曾想,竟是让这样不起眼的一个人捅出这滔天祸事。
他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只掂对着如何向尸尊赔罪。
在让张秘书去请人之前,他已经在肚中将打好的草稿背了个烂熟。
偏偏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当烟雀进门,他再次满脑子的空白,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早料到了这一步,左不过也是腿软,瘫在椅子上不如跪在地板上。
“在下疏于管教手下之人,冲撞了尸尊,尸尊恕罪。”他深深的埋下头。
屋漏偏逢连夜雨,放屁砖砸后脚跟。
吕局长这几日茶饭不思,此时伏于地上只听得自己胃中咕咕作响。
在他耳中,这声音颇大,震耳欲聋。
他恨不能将胃掏出来揉烂,不争气的东西,这是何等紧要的节骨眼,就知道吃。
“平身。”
烟雀语气向来无有温度,可此刻,在吕局长听来甚是揪心,戳着他的心肺。
“多谢尸尊。”吕局长尤其拘谨。
“本该由我亲自去七系向您谢罪,可却顾忌着人多眼杂。”吕局长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
“在下思想来去,不知如何向尸尊赔罪,只能略尽绵薄之力。”他将纸展开,上面记载的是数十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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