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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子母河上游暖温带湿润半湿润半干旱区的范围内,所以百姓相对徽州这种内陆盆地要好些,马车行驶在郊外小道上,远远看见整齐的条播玉米都成熟了,像一条金色的带子。
“陛下,那些暗卫一直没有行踪,宫中也没有传来消息,恐怕是被太上皇招回去了~”花公公接到十二星煞传来的消息,表情十分难看。
没有了暗卫一路打点,于是驾车的就由契代替,他撩开车帘,表情凝重道:“陛下,恐怕暗卫的叛变是由太上皇指示的,您打算怎么办?”
靳长恭表情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话,产生一点动摇,依旧懒散而漫不经心。
“无妨,那队暗卫寡人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们最终弃寡人就太上皇也是一早就预料到的事情。”她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转着茶盏,看着里面金针茶叶随着马车震动起起伏伏。
“可是,他们一直跟在我们身边,知道了我们这么多事情,你不怕你一直的韬光隐晦会暴露吗?”契一拳捶在木板上,黑矅石般的双瞳透着犀利愤慨。
他一直以为靳长恭之前的暴虐与疯狂屠杀行为只是为了欺骗靳微遥,其实一直暗中积蓄实力,等有能力涅盘浴风重生握有实权时,就一举扳倒靳微遥的控制。
事实上,他的推测的确用来解释靳长恭的突然变化,也合情合情,可是与事实却正好相反,前身永乐帝根本就是上赶着去讨好靳微遥,而队暗卫本来按例来靳国皇室规矩是必须换掉,用新一批忠心不二的,可惜前身永乐帝对靳微遥痴心一片,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毁坏任何属于他的东西,于是瞒着靳国族宗国老们,直接沿用承袭下来。
“呵呵~你太小看咱们陛下了,她可是早有伏笔,若他们忠心为主便罢,若稍起个异心,最终的下场不会更惨,只会最惨!”花公公渗人般绿幽幽的双瞳透着诡异的色彩,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什么意思?契瞪圆了眼珠子。
靳长恭斜眸瞥了一眼窗外,那生机盎然的景色,田地里辛勤劳作的农民,田埂上三四围着一堆闹笑的小孩子,让她冰冷的心情稍稍生起一丝暖意。
“他们不会有机会跟靳微遥传递任何消息,此事你不用追究了,还有几日可到商族地界?”死人,甚至连尸体都被吞噬干净的暗卫,用什么开口说话呢?
在末出宫前,她便让花公公将他们的命脉握紧了,若有反判格杀无误!
契惊愕一瞬间,似了悟到靳长恭做了什么,心中生出一种敬佩,只有智者才能行一步思十步,她确实是一个可靠的主子,原以为他跟在她身边或许是委屈了,渐渐他发现他甚至有些跟不上她前进的脚步了。
“还有几十里路,商族一直隐居在远古森林中驱位置,那里猛兽遍布,沼泽毒物甚多,一不小心踏入就恐有灭顶之灾,所以我们商族一直没被外界所干扰,以封闭的方式等待明主降临,拯救乱世。”这一刻,契对于靳长恭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路出宫她的机智,她的狡诈,她所懂的世上所不懂的知识,她用她的方式完美地解决了十二区的问题,并且还获得了八歧坞的支持,这些种种都深深埋藏在他心中酝酿出一种情绪,那就是忠心与尊重。
对她,他终于臣服了!
难怪她总觉得契身上有一种野性的味道,原来他生来便是住在原始森林的。她笑笑道:“原来你真是一个野人啊,那你有认识一些动物好朋友吗,像猩猩大象之类的?”不由得她想起前世看过的一部动画片,里面的男主角就是一个由猩猩养大的孩子,名叫泰山。
花公公拿起一把葵扇,有一下没一下替靳长恭纳凉,如今已进入盛夏,马车内闷热得很。
“陛下~他何需跟猩猩做朋友,他本来就像一只野猴子不是吗?”他扯了扯衣领,的确有些不适这闷湿热的天气。
契撇了撇嘴角,不跟妖人一般见识,好吧,其实他潜意识警告他,千万别得罪这睚呲必报的变态。
“陛下,曾经契跟你说过,每个凤诣士都拥有一个独特的技能,你为何一直不问我拥有什么技能呢?”契对于靳长恭的调笑避开,直接问着一直以来他心底便存在的疑问,她究竟是真的忘记了,还是——
靳长恭挡开花公公的扇子,让他自己好好扇扇,她练就的可是最阴毒的浴血魔功,性属极阴,自然不怕热。
而契早已穿着一个短襟单身,衣下坦胸露腹,那矫健蜜色的肌肤,加上腹部六块腹肌,真是羞煞不少一路偷窥咽口水的色妞们~
“这不是一直在等你说嘛,寡人曾想过得不到你的心,至少也要得到你的人,若你一直不肯坦承,就只有先霸占了你的身子,这心自然就会跟过来吧,你如今坦承了,真让寡人有些为难了,难道你真不想献身?”靳长恭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契闻言浑身危险地机警退缩起来,看着靳长恭就像一个采草大盗,随时准备会扑过来强上他这个良家妇男。
“陛、陛下,您别冲动,其实契的心一直都在你身上,你看我现在不就是准备担承一切了嘛,呵呵~”他干笑几声,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可是纯爷们,百分之百纯净的,他可不愿去断袖断了他家幼苗,而且还是被压在下面那个兔儿爷!
“啊嗯~陛下,奴才好热啊~”
靳长恭与契跟着声音有些不对劲,齐齐定睛一看,只见花公公一身红色里襟微敞,被扯松后露出的肌肤,白皙细腻,肤若凝肌透着一种勾魂夺魄色泽。
外挂的红色外衫已经大开,蛇腰般松垮系着腰带,仿佛欲拒还迎地挑逗着人的感官,裤管撩起那雪白小腿露出一截,别具消魂滋味,靡丽动人。
当然,这一切都要忽略他那一张让人掉胃口的脸,契第一反应就是——惨了,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呜呜~欲哭无泪。
而靳长恭第一反应就是拿起花公公手上的扇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住他的脸,暗吁一口气,身子挺美的,就别让那张脸来崩毁她方才的幻想。
“闭嘴!没看见寡人正在谈正事吗,想发骚就闷骚着!”靳长恭知道这货吃硬不吃弱,自然口气谈不上好。
果然,花公公噤声半晌没有吭声,连扇子都没管任它继续挡在脸上。
靳长恭挑眉,这厮莫不是在闹别扭?
“陛下?”契觉得他每次跟靳长恭谈正事,总能被她三句二话给带到沟里去,方才他的话简直就是跟告白一样嘛。
所以他得辩解!得申诉!得让那变态甚至有着强烈占有欲,心理扭曲,隐跟陛下有着JQ的花公公,别像盯死人一样看他了,他真吓不起呀~
“说。”靳长恭看了一眼杯中的茶,再看了一眼香汗淋漓的花公公,暗叹一声手中一运功,手中的茶便结成冰了,她将冰倒出来,直接揣进那“闷骚”家伙的怀里。
“陛下,您武功还真盖世。”契见此嘴角一抽,还想说一句,您武功还真方便。
花公公一颤,感觉皮肤上那冰冷的触感,用手一摸,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抑不止嘴角上扬,如果有背景点缀的话,那四周一定是粉红的玫瑰花盛放。
“咳咳,说吧,你的能力是什么?”靳长恭抚嘴轻咳一声,神色自在地转移话题。
“我懂鸟语,能与任何的鸟类沟通,你听过盛名于世的夏国的北堂世家吗?夏国能够稳坐列诸强国之一,其大部分要归功于北堂世家,因为他们拥有最准确最快速的情报来源,就是与我一样拥有控鸟术。”
“夏国的北堂世家,寡人自然曾有耳闻,情报世家的确能奠定一个国家对于祸福的预测,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种事情的?”连夏国的人都费尽心思都搞不清楚人家北堂世家情报来源,他却说得这么肯定。
契神秘一笑,道:“自然是因为,他们的情报来源(那些训练的情报鸟)早就被我驯服,为我所用。”
靳长恭看着他脸上的得意与骄傲,心里亦是一番激动与兴奋,但是她是皇帝呀,她得当淡定帝,不能表现得太过喜形于色,否则以后拿什么来管理下属,她得表现得习已为常,这并不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情。
“嗯,很好,经此一事寡人已经明白,原来你除了暖床之外,还有如此深得寡人心的能力,以后好好干,否则侍寝伺候!”靳长恭忍住眸中泛滥的笑意,假意威胁一下。
契立即跳脚:“我是臣,不是男宠,别拿这种事情来威胁,好不好?”
靳长恭默哀地看着他:“如果你当不好臣,就只有当男宠了。”
契脸唰地比锅底还黑,他咬牙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将臣的本职工作办得稳稳妥妥的,没兴趣再干兼职!”
说完,便松帘隔开靳长恭打量猪肉肥瘦的眼神,愤愤坐好赶车。
而靳长恭在契专心赶车的时候,她直接扑倒花公公,压抑眼眸中腾升起来的激动。
“花公公,你听到没有,没想到契竟然拥有厉害的能力,这不是说明我们有他等于拥有了夏国北堂世家那种情报能力了?”
花公公取下扇子,靠着靳长恭温凉的身子,看她难得像孩子一般激动,心头方才因她对契调戏的邪火降了不少。
“嗯,陛下获得了一个人才,当真是可喜可贺。”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才是心甘情愿替她效忠。
“我想撑起靳国!死过一次之后,我终于才醒悟一件事情,任何东西都比不上能握在手中实在,想要得到任何东西都必须有足够的实力,所以我必须让靳国成为我的后盾,花公公,你会帮我对不对?”
靳长恭望进他的眼中,一双眼睛清澈如水,仿佛世间万物都映入那一双眼中,花公公似被她展现的依赖与信任蛊惑一般,失神地半晌。
然后他红唇微启带着点点魅惑,说出一生都不曾反悔的话,郑重而坚定。
“陛下,你忘了吗?我便是为你而生的,不需要对我请求,只需要命令,无论任何事情我都会替你办到,不要怀疑我,否则我便没有存在的意义~”
靳长恭瞳孔一窒,心微微刺了一下,她知道这是她的良心在鞭莿她的试探。她竟然也会对他用上怀柔政策,失策,太失策了,对待他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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