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哟,三哥,这么早哇!”倪玉霞很意外,也很吃惊。
“三弟不是更早吗?”刘双江不请自进,一进去就坐进一把椅子里。
“哦,他呀,今天去送货,路远,才起了个早。”倪玉霞虽然觉得将丈夫的行踪暴露出来似有不妥,但又觉得如果说假话被对方晓得了更不妥。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对方是他们的“准靠山”嘛!
其时刘双江坐在一把靠背椅上,眼睛盯着铺子的外面。却用眼睛的余光盯着倪玉霞。
倪玉霞对刘双江的早来似乎感到蹊跷,她故意在铁匠铺里整理东西,一边整理一边观察刘双江的举动。
她看到刘双江仍和平常一样,两眼看定了一个方向,久久地,似在沉思的样子。
于是,她觉得还是自己多心了。她拾掇好铺子,快步走进卧室,准备拿东西出来做早饭。
铁匠铺子的墙壁只砌了半人高,外面可以看到里面,里面也可以看到外面。
平时做饭要等到铁匠炉燃着后,煮饭做菜都在铁炉上,既方便又快当。
如果不打铁(也有不打铁的日子),做饭就得另起炉灶。像今天这样。
倪玉霞进里间,是去拿食物,外间逼仄,有些食物又必得放进里间。
然而,倪玉霞万万没想到,她前脚进了里间,刘双江后脚就跟进来了。
“三哥,你想干什么?”倪玉霞吃惊地望着刘双江。
刘双江淫邪地望着倪玉霞,整个脸庞都变形了。这让倪玉霞大感意外。真看不出哇,平时一本正经的一个人,怎么现在是这么一副德性?!
“干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么?我是多么地喜欢你!我一天没看见你,魂都没了。”刘双江流着涎水说。
“三哥,不能啊!我们可是亲戚!”倪玉霞说。
“正因为是亲戚,才会亲上加亲哇!弟妹,你只要从了我,以后在西正阳这一亩三分地上,你就踏踏实实发财吧!”刘双江说。
刘双江并不仅是说说,他用双手箍住倪玉霞的身子,鼻子不停地嗅着倪玉霞的发香、肤香。
倪玉霞用手掰着刘双江双手,嘴里恳求道:“不行啊,三哥,这里人来人往,让人撞见了,我家李三还怎样做人呐!”
“那有什么,这事只有我们俩知道,别人哪会知道?再说了,我又下会白疼你!”刘双江的嘴拱上倪玉霞的嫩脸了。
倪玉霞赶紧将脸扭向一边,同时一用力,双手将刘双江的两只手从身上拉开。
“真的不行啊,三哥,我敬重你是个响当当的男人,我不会把今天的事告诉李三的!你走吧!”倪玉霞说。
刘双江哪肯罢休,他又凑上前去,欲重新将倪玉霞搂进怀里。
倪玉霞正色地说:“姓刘的,不看僧面看佛面,看你今后怎么面对舅舅爷。”
“我一一呸!”刘三江听后跺了一下脚,说,“那个老不死的,你以为我不晓得,他是为了你们才肯踏进西正阳的!哼!”
“那你就不怕我的堂叔县长?”倪玉霞想抬出那个“靠山”来压这个“准靠山”。
谁知刘双江听后哈哈大笑:“啊弟妹,你的什么堂哥县长!那是你的堂哥么?那是甘史氏的堂哥!他会管你?!哈哈!哈哈哈哈!”
倪玉霞听到这里,这才看清了刘双江骨子里是个什么东西!
人道是江湖险恶,今天这事不赶快平息,若让外面人知道,她和丈夫还有脸再在这西正阳呆吗?
于是她来了个缓兵之计,她说:“三哥,你的心思我明白,可是今天不行,我正来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