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时代的落幕与开始

？”

    张红拂一听丈夫李靖这么说了，感叹道：“我这也不是看皇孙是个练剑的好苗子吗？”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韩擒虎昨夜病情突然加重，不久于人世！

    这是杨昭从大将军，返回宫里的第二日，即从宫外得到的消息。

    想起昨日所见，只能躺在床上，清瘦如柴，难以言语的韩擒虎，杨昭长长地叹息一声。

    早朝刚一结束，二圣就一起出宫，往大将军府看望，他随即同行。

    在得见二圣到来后，尚带着一丝生气的韩擒虎，努力想要说些什么，但沙哑的喉咙，只能发出一些细微声音。杨坚只有附在嘴边，才能听到一些字节。

    当夜间，二圣没有选择回宫，杨昭也陪在一边，甚至还有许多来看望的臣子。大将军府内，则处处充满了悲伤。

    李靖也站在家人一侧，认真守着。

    在看到皇帝杨坚怀里的嫡长孙睡着后，怀里抱着女儿的张红拂，用手臂戳了下丈夫。

    李靖颔首走去，在白日皇孙的介绍下，面前的大隋天子，于之赞不绝口，自是认识。

    接着在李靖出言后，杨坚点头，将爱孙放到了李靖怀里，他则继续坐在床榻边，准备陪着大隋开国元勋、亲密好友最后一程。

    杨昭迷迷糊糊睡去，一觉醒来，正巧已是鸡鸣时分，才从侍从口中得知，大隋名将韩擒虎于半个时辰前，刚刚病逝！

    而早在两年前，蕲春郡公、大将达奚长儒，也已去世。

    放眼看去，曾从北周走来，为南北统一，天下安定，而立下汗马功劳的名将们，都在慢慢离开。

    这是一个时代的落幕！

    大将军府内，灵堂已经搭设完成。

    宫中二圣，一夜未眠，正被请入到旁边客舍，同韩家人说着话。

    在下首案，高颎、宇文述，年迈的李德林等人，俱在相陪。

    杨昭到来后，与二圣说了两句话，也顺道安慰起了韩家亲眷，包括先生李靖一家人。

    于韩擒虎的丧事，二圣随即以高颎全面主持，并以牛弘辅助，行做安排，制定出丧等各项事宜，非常郑重。

    而以礼制，人逝世之后，有诸多丧礼，包括亲友从远方赶来祭拜，非数日月许能安葬。故于接下来月许，大将军每日都有人去祭拜，杨昭也时常往之，主要还是拜访先生李靖一家人。

    按照二圣所言，寿光县公韩擒虎逝世，其子韩世谔继承爵位。但对于韩家一应人等，也有恩赐。

    李靖因是韩家外甥，又是杨昭的授兵事恩师，待丧气结束，会被委以重任。这也就意味着，以后想再于面前，请教军事的机会，越来越少，杨昭自是要抓紧时机。

    他心中且多感怀：

    韩擒虎等人，代表是过去，而先生李靖等人，是一个时代的开始！

    总要有人负重前行。

    他也要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