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无妨无妨!兄台也喜欢吃汤饼啊?学院的青菜汤饼可是一绝!”
杨昭拍了拍衣角,示意自己无恙,然后自来熟的聊起了吃食。
这两年来,营养供应,加上每日锻炼,杨昭的身高猛涨。过年虚岁才九岁的他,个子同十三四岁的少年,相差无几。
遂而,房乔第一眼也将杨昭当做了进学的学子。
等杨昭打了碗汤饼后,又跑来房乔等人所在的桌案,饮食间,杨昭聊起了各地美食,还有他在宫里让庖厨尝试的各种菜肴,听得房乔诸人胃口大开,吞咽的速度更快了。
从食物,到地域文化,再牵涉上天文地理、五经知识,杨昭无所不知。
无论是聪敏勤奋的房乔,还是其他舍友,只这一下子,全都被镇住了!
世上竟有如此年少、如此学识丰富之辈!
结交,必须结交!
离开食舍,来到外边的路畔,很快大家互通表字和籍贯学馆。
“在下乃齐州临淄人,字玄龄,今于儒学馆就学!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王志,乃庐江开化人,字德高,今于儒学馆就学!”
“在下陈塘,乃河东人,字季淼,今于儒学馆就学!”
房乔和舍友们告知后,全都盯向了面前,显然比他们要小一点的杨昭。
特别是房乔,难得寻到一个能聊得来,在学识上能做比拼的士人,他有种逢遇知己的感觉。
理工学院招生,按照去岁规矩,以才德为先,对年龄并不看重,因此,即便面对比他们小几岁的学子,他们也不会奇怪。
学无长幼,本就是达者为先。
杨昭颔首听着,房乔等人话语一落,他有学有样的一礼道:“在下杨昭,家父……乃华阴人,在下亦然,表字文胜,今于工学馆就学!”
平日同新入崇德馆的栋梁介绍自己,杨昭习惯性将“家祖大隋皇帝,家父大隋晋王”挂在嘴边,差点就露馅了!还好他反应及时!
一听杨昭是工学馆学子,房乔和其他人都有些惊奇,旋即暗道有些可惜。在他们这短短数刻钟交往中,这位同窗,于儒学所知之深,乃是天生适合五经诸学,若是跟着大儒王隆一道进学,将来成就必然不低!
至于“杨昭”这个名字,并不算稀有,他们也没有第一时间往宫里的皇孙去想,毕竟双方的地位与距离,相差很远。
咚咚咚!
钟声响起,理工学院下午的大课即将开始,问询住舍地址后,杨昭同房乔等人告别,相约下次再会。
行走了几十步,王志才突然想起,几人没有得问那位少年同窗的住舍。
“德高勿忧也!文胜既然问询了我等住舍地址,下次必然会到来,届时待问询便是!”房乔回望了眼,发现杨昭身影都没见了,于此宽慰道。
“玄龄所言极也!唉,文胜看起来比我等年少几岁,其便如此用功,于诗书所知,远超常人,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等还需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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