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磨平了他自以为是天命主角的傲气。
所以孟可选择了一个比较稳妥的道路。
习武!
有几招庄稼把式打底,再配合着远比同龄人壮实的身躯。
这次的决定总算不那么遥不可及,半年下来,他已经能在数头凶兽(猹)的围攻下从容应对,并且抽空完成反杀。
进步很快啊,距离楚霸王的‘万人敌’水准只差亿步之遥。
孟可收回思绪,抬腿迈步,离去,他已经习惯于这样的生活。
“这次的猹比上次那头要重二两。”
中年汉子站在月光里接过儿子递上来的猎物。
这是闰土的父亲,张富庆。
“爹,你都不称一下的吗?”
闰土放下钢叉,一屁股坐在男人脚边。
男人闻言,抬手将猹挂在墙上,笑骂道:“就你爹这双手,一掂一个准,最多差个一钱左右。”
闰土嘿嘿一笑,倒头躺在床榻上,没有反驳。
无他,唯手熟尔。随手掂重量,这是老爹吃饭的活计,确实不可能出错。
“你睡吧,下半夜我来守,顺便把这猹给收拾了。”
张富庆看着儿子疲倦的样子,说道。
“嗯!”
他确实有些累了,低声回了句,直接闭眼,和衣而睡。
刀刃从猹的脖颈伤口刺入,往下划开……
血腥味顺着海风灌入瓜棚,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就在孟可将睡未睡、迷糊懵懂之际,张富庆已经将猹给收拾好了。
夏日炎热,身上汗拿着蒲扇乘凉
“………”
伴随着岸边水浪的潮水涌声,他似在自言自语低声道:
“等明年,我送你去武馆习武。”
“嗯!”
“嗯?”
很快,床榻上的闰土反应过来了。
“爹,去武馆干嘛,村东头的老猎王武艺也不错啊!”
“呵,老李头庄稼把式而已。”
张富庆将扇子丢给自家儿子。
孟可接过扇子扇了扇,满不在乎的说:
“老李头是庄稼把式,但你儿子又不是废柴,就算是庄稼把式,我也能给练出个天下无敌。”
就像迅哥儿在《少年闰土》文中写的那样,张富庆是真的十分爱闰土这个儿子。
虽然孟可才来一年多,但作为孤儿的他,早就把张富庆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对待。
“然后呢?像老李头儿子那样,让洋枪一枪打死?”
张富庆头也没回,淡淡地反问道。
这一句话噎得孟可无话可说。
这半年来,孟可明里暗里向村里有些名望的猎户、老农学习庄稼把式,这些个见多识广的老大爷也没听说过还有飞檐走壁的功夫。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啊,更别说枪子了。
再过些年,7.62mm面前,众生平等。
练武在这火枪时代确实没前途,但谁让他家落魄呢?
练武已经是改变命运的最好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