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是秦相!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只是我家大官人……”
家丁们一脸为难的表情。
真不是他们不通报,实在是谁TM天还没亮就访友?
大官人现在指不定搂着哪位小妾在做美梦呢!
您秦相腰板直,不怕怪罪,咱们这细胳膊细腿的家丁可怕丢了饭碗。
“老夫自是醒得。”
对于他们的难处,孟可心里也是清楚的,可他也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吧。
等天再亮点,一会儿自己要做的事,可不得丢大人?
“这样吧,你们也无需担心,老夫就站在门外喊他。”
未等家丁们反应过来,孟可就已经扯开嗓子喊了:“张怀……张浚!张德远!张相!出来赏月啊,今日月色大好。”
后方架着驴车的车夫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天空。
嗯,乌云蔽天,还飘着雪花。
不愧是大官人,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诶诶诶,秦相,秦相,这旁边还住着其他官人呢,您小点声!”
家丁们一惊,想要去捂孟可嘴巴,可又不敢,只能苦着脸提醒道。
“他们有张相的官职高吗?”
“没……没有。”
“那怕什么?我喊的是张相的名字,他们要找也是找张相,可他们敢吗?”
孟可笑眯眯的,在飘雪衬托下,像极了和蔼可亲的长者。
“那个......您还是别叫了,小人这就去禀告我家官人。”
家丁们对视一眼,地位更高的那人哭丧着脸站出来。
而孟可则是摸了摸鼻子,笑得一脸灿烂。
“去吧去吧。”
......
“官人,官人,大官人……”
寝阁外,一声声急促且轻盈的敲门声响起,吵得睡梦中的人烦不胜烦。
张德远翻了个身,继续睡。
可他睡得并不舒坦,梦里面又有人在叫他。
这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
张德远猛然睁开眼睛,从床榻上坐起身来。
不是梦,是真有人喊自己。
如今的天色……莫不是官家有要事相召?
除此之外,张相真想不出还有何种理由能让家丁如此急切。
“老爷……谁啊?”
床榻上,美妇人揉着惺忪睡眼,骄哼道。
“浑家,快拿我朝服来,定是出事了,官家相召。”
张浚一巴掌轻轻拍打在柔软之处,催促着身边的夫人。
“屋外的,且先让天使喝杯茶水,稍作歇息,老夫……”
“官人,不是天使,是秦相……”
屋外,敲门的家丁声音越来越低,缩着脑袋准备挨骂。
张德远的粗鄙之语卡在喉咙中,憋了半晌才吐出一句:“呵呵,这个秦会之,真会挑时候!请他去我书房,喝口热茶,我稍后就来。”
“啪、啪——”
“哎哟,官人,你干嘛?”
美妇人本想重新躺回被窝,谁知柔软之地又被拍打了两下。
“替我着衣……常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