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提过两回,当年的事其实不是发生在京城。”
两人说着话,就在桌边坐下,景安沉默的听着,伸手倒了两杯水。
“师父任职刑司府衙有将近四十年,那件案子,还是他到府衙第三年的时候,京城外一个县城县衙上报的,一户姓江的富户,一夜之间,夫妻惨死,而女儿、女婿却是失踪不见。”季萧回思着,缓缓说道,“此案最后成为一桩悬案。”
“因为,当时的捕头带着师父及一众捕快,足足查了半个月,一无所获。”说完,季萧叹了口气,“多年后,师父提及仍是满满的遗憾。”
“那潆溪是从母姓还是父姓?”景安眨眨眼,“而且,这时间上……”
那位头牌潆溪今年可刚刚十七岁,断不会是当年江氏的女儿,那,会是外孙女,亦或是没有关系?
若是真有关系,那就算是复仇,可,江氏失踪的女儿和女婿真的是培养了女儿,以这样的手段进行报复么?
当年的案子此时尚算题外话,两人坐了会儿,便各自回房换了身衣服,便再次出了门。
“你说,这一顿宴席,会不会是顿鸿门宴?”眼见就到了鸳梦楼,景安忽然低笑一声,“潆溪不再接待客人,可,我怎么觉的事情不像要停下的样子呢?”
“若没人再点了那位头牌,那咱们对于接下来会是谁中招,可就猜测也没的猜测。”季萧语气无奈又有些复杂,不再死人是好,但,可他们有些事还没有查到,那头牌就来了这么一招。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再次踏进了鸳梦楼,等午后,两人从鸳梦楼走出的时候,季萧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你信她的话,信那张纸条是真?”景安见她如此,语气也有些低沉,“将矛头指向京城首富许老爷子,这是要阻拦调查?”
“许德敬今年七十有五了,而且,近年来善事不少做,将他定为第六个死者,那动机……”季萧思索着,说到最后竟是顿住了。
“季萧,你有没有觉的潆溪说到许德敬的时候,不管是语气还是目光,都有些淡漠?”听季萧提及第六个可能会死的人,景安脑海里似是有什么划过一般,低低的嘶了一声,低声问道。
“嗯?”季萧疑了一声,思绪还没有转回,是以,看向景安的目光带着一丝疑惑。
哪知,景安自己将自己的怀疑说完,紧跟着自己就先摇了头,这让季萧更纳闷了,而,景安只是突然想起,上午,季萧提及的当年的江氏,是夫妻都惨死了的,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不知道林川他们查的如何了?”景安缓了口气,看向季萧,“这事儿,你是不是要跟陶大人汇报一下?”
“确实得汇报。”季萧点头,“许德敬虽然已经不再掌管生意,但,许家可是皇商,此事也是非同小可。”
于是,两人就往府衙的方向走去,到了府衙,依旧是季萧去汇报,景安在外面等着,只是,因为林川等人都在忙,所以,景安就去了季萧的房间。
不想,今天却有人先一步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