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香客。
狄青和官震扶着李策进了寺,李策经过这一路的颠簸,愈发感觉体内真气澎湃激荡直欲破体而出!
狄青拉住一个小和尚道:“小师父,玄通大师可在?”
小和尚有些不喜地一摆衣襟挣脱开敌情的手道:“玄通师叔不见客,你找他干吗?”
狄青大喜,看来玄通果然在寺中,他忙道:“我兄长受了极重的内伤,只有玄通大师可以救他,小师父请你带我们去找玄通大师吧。”
小和尚道:“每日来找师叔看病的人多了去了,若是师叔每个人都接待,那师叔还怎么打坐参禅?你们啊,还是请回吧。”
官震一急就要发火,李策忙拉住他强忍不适道:“小师父此言差矣,佛门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在佛祖面前说这等话,不怕佛祖听了怪罪吗?”
李策这么一说,小和尚一下子慌了神,他不由侧头朝大雄宝殿里的佛像望去,这一望果然发现那佛祖的雕像也在看自己,这就更令他慌了神。
小和尚突然低下头,脸红地说道:“几位施主,请随我来。不过玄通师叔嗜武成痴,除了武功能引起他的兴趣外,他不对任何事情感兴趣,有时候就连方丈叫他前去议事他都不去。待会她肯不肯出手,那就与小和尚无关了。”
三人忙一阵拜谢后随小和尚朝后院子走去。
玄通今年七十二岁,乃是现如今大相国寺中辈分最老的和尚,就连如今相国寺的方丈玄明都是他的师弟。
玄通是个武痴,即便是七十多岁的高龄了,对武功的痴迷却依旧不减当年,他在寺中不问任何事务,几十年如一日要么待在藏经阁中,要么就是在打坐练武。
小和尚敲了敲门喊道:“玄通师叔,有几位施主要见你。”
禅房里传出一个沧迈的声音道:“不见,不见。”
小和尚一摊手,表示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李策在狄青的搀扶下上前一步,隔着门喊道:“玄通大师,晚辈深受重伤,只有大师能救在下,还望大师能施以援手。”
门里的声音回道:“施主还是请回吧,贫僧不问世事已经许多年了,这治病救灾的本事也早已荒废,已经不敢随意给人瞧病了。”
这个玄通很明显是在故意推辞,狄青和官震也一起喊道:“求玄通大师救救我大哥(师兄)吧。”
这次禅房里的人索性选择了不回应。
小和尚道:“几位施主还是请回吧,以往也有很多施主不信邪,有人甚至在门外等了三天三夜,也不见玄通师叔出来。”
官震道:“那你们师叔不吃不喝、不拉不撒吗?”
小和尚有些自豪地说道:“师叔禅功了得,区区三天不吃不喝又算什么,我见过玄通师叔最高七天不出房门呢。”
人家不待见自己,可事关自己性命,由不得李策退缩,他皱眉不断思索办法,是人都会有弱点,虽说出家人无欲无求,可只要是人就会有欲望,这是人性的弱点,谁也逃不开,对了,武功!玄通不是痴迷武功吗?那就从此下手!
想到这李策故意大声道:“唉,既然玄通大师难为,咱们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再说了我的伤确实极重,要想治我的伤,须得武功高出伤我那人许多才可,可那人武功超绝,天下间能胜他的人恐怕不多啊……”
玄通在禅房里听了,虽明知他这是激将法,还是忍不住道:“伤你的人武功有多高?”
李策大喜,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不动声色道:“乃是晚辈所遇之人中武功最高的一人。”
“哼,你才多大年纪,听你这声音也就弱冠之年而已,我当是什么高手……”禅房中玄通不屑地说道。
李策已经摸透了玄通的脾气,嘴角一扬道:“那人说全天下只有虚机道长能与他抗衡,我看咱们还是寻虚机道长去吧,其他人恐怕武功不行啊……”
“虚机?”禅房中玄通有些惊讶地问道。
突然房门一开,一个老僧飘然而出,此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僧袍,眉毛和胡须都已经花白了,年纪虽大,精神却是非常矍铄,整个人看起来很有一股超然尘世的气质,此人自然是玄通无疑。
玄通盯着李策开口道:“贫僧早就想会会虚机这个后生,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受的什么伤,还非得虚机那小辈才能化解。”
李策忙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进来吧!”玄通转身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