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门道了只见他从裤兜中摸出了一把十分小巧的红壳瑞士军刀,挑出一端的锋刃对着自己左手的中指就是一下,然后右手掐着左手的手指肚往外挤了几滴血,再把手放进嘴里嘬了起来。
“你这干嘛呢。”我看着他这么做一时没反应过来,话还没说完,他便把那把还沾着血的刀递给了我。
“别问,照做。”魏达理一边吮吸着手指头一边对我说了一句。
我看着手中那把刀,比了半天也下不去手,索性就把那瑞士军刀递到了张震手里努力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受累,给我来一下子,我下不去手。”
张震也没抬头,接过我的手倒也利索,我就感觉皮肤这么往下压了一下,几滴血便泵了出来,然后又把自己和温常的手纷纷割了个小口,这几滴血这么一流,我就感觉原本昏昏沉沉的脑子突然透亮了许多,再一抬头,就觉得这眼前的东西都变得清晰了。
“这回行了。”魏达理说了一句,然后向张震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带路,我们几个都不愿再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脚底抹了油一般走的飞快,就觉得眼前的这些杂草已经完全遮不住视野,我觉得奇特便一边走一边问了几句。
“魏老师,你怎么想到这点的,流了这几滴血我觉得整个人都舒服多了。”我问到。
“董大胡子动了动中指,就说明他不是再指路,因为指路是用食指的,没有谁指路是用中指的,那么既然如此,根据中医的理论这中指是连着心包经,主管这人的大脑的,控制人的神智。”他顿了顿又接着说,“古代死囚行刑之时赦书来到是那传令的飞马后面定然跟着个医师,因为当人的情绪波动过大时很容易昏厥,没准儿赶上哪个不开眼的直接死过去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传令的后面跟着的医师就是给那死囚放血的,防止因为过度激动死过去,咱们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了这么长时间逃出生天,热血上涌再加上这山顶上的凉风这么一吹,很容易出点事情,而且那墓葬里的空气污浊的要命,咱们浑身都带着伤,邪气入体脑子就更容易出问题,这董大胡子到底是个经过事儿的,不简单。”
话正这么说着,前面领路的张震也找到了他们来时所留下的标记,他们烧了一个大圆圈出来,从山上往下看能够很清楚的看到一片绿色里有几个直径两三米的大黑圈,空气中也混着一些尚存的焦糊味。
我们一路向下走,走了差不多得有半宿,当我们到达我们从阿丽沟上山时所看到的最后的那根电线杆时,天已经蒙蒙亮了,看着东边那日头一点点的爬上山头,我们几个已是筋疲力尽,我走着走着就觉得浑身又冷又疼,眼皮也像挂了个铅坠,我甩了甩头,想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些,但是我发现这根本没用,我深一步浅一步地不知道走了多久,就觉得脚下也全然没了力道,整个人结结实实地倒在了地上,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睛,从缝隙中似乎看到了有几辆越野车停在视野的尽头,我还想爬起来,但是身体根本就不听使唤,就听到耳边似乎传来了几个人的呼喊声,我似乎知道我得救了,于是身子一软,就再也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