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他没有毁尸灭迹的物品,二来,这宫女死了,明天他就能通过霜画或寒琴的嘴巴了解她的身份了。
说时迟那时快,诸多思量一闪而过,夏阎一物不取,转身飘然离去,迅速回到月影宫,从后窗翻入,继而钻入被褥中。
虽入被褥,他脑海里却思绪万千。
练习轻功之余,他必须抓紧武器的修炼进度,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要危险的多,他不能存在任何死角。
今天他能用轻功跟着那宫女,可来日若是敌人多了,将他包围在中间了,那他轻功便是再厉害也无处可用。
所以,必须在修炼轻功之余学习兵器。
暗器是奇兵,而他还需要修行一样主武器。
可惜没有机会,也没有功法...
距离冬狩,时间已经只剩下半个多月了,最好能够在这段时间里弄到功法,否则逃离皇宫后,这功法的获取也许会变得极为困难,甚至有致命风险。
得未雨绸缪才行!
夏阎正想着...
忽地神色又禁不住动了动。
“怎么回事?”
月影宫的门扉再度轻声打开了,一道身影以无比灵巧的姿态掠了进来,然后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一瞬间,夏阎几乎怀疑是自己在进屋...
因为来人的脚步太轻了。
他没动,但全身却绷紧了。
今晚的意外太多了。
没想到来了一个刺客,居然还有第二个刺客。
可更意外的是,那身影在入门后,便是径直坐到了窗前的书桌前,然后便一动不动了。
...
...
次日,天蒙蒙亮。
夏阎睁开眼,看向那书桌,却见一个冰山似的白衣少女端坐在木椅上,正闭目养神。
少女娇俏,只是脸上却覆了怎么都融化不了的霜寒,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而腰间两侧鼓起处,隐约能看到刀柄的痕迹,从而更让人不敢接近。
似乎察觉夏阎“醒了”,少女也睁开眼,她的狐媚眼锐利且微凝,此时正冷冷着盯着夏阎:“娘娘让我保护你。”
说罢,惜字如金,再不多一言。
夏阎有些无奈,喊道:“那个...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衣少女冷声道:“三殿下,我不叫那个,我叫白素璃,请殿下叫我的名字。”
白素璃?
果然是小白...
夏阎道:“白素璃,晚上......”
白衣少女道:“别想!”
夏阎道:“白天...”
白衣少女冷冽道:“也别想!”
夏阎道:“那我能想什么?”
白衣少女道:“练枪。
虽说今年你已十七,但十七练枪也未必不可...我大炎皇朝以武立国,你若不能服人,是坐不稳那个位置的。
如何服人?
便是持枪。
我大炎皇朝开国祖帝便是以枪立国,故而历代,枪都是帝王之兵。
你练好了枪,自然就能服众!
你练好了枪,也自然可以尝试着去拔出祖帝遗留的那把屠龙枪。”
夏阎愣了下。
还有这好事?
他昨晚还在想要修行一个主兵器,今天就正大光明地来了机会?
“练枪可以,不过...晚上...”
“不行!”白素璃断然否决。
夏阎眯了眯眼,道:“我是说晚上...”
白素璃双目射着寒光,冷声道:“无耻!”
夏阎问:“你?”
白素璃厉声道:“无耻!”
夏阎:......
之前的三皇子到底是做了什么禽兽之事,才让这面前的白衣少女如此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