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老祖,合计七人。
绣姬,重伤之下,面对黑衣人、夫子,选择暂避锋芒,进入天牢,一来恢复实力,二来静待翻盘时机。
教宗,面对黑衣人,夫子,军神,林家老祖,决定等待时机。
只因玉京文武虽然没有受控于夫子、军神。可这两人却能镇住玉京文武。
更何况,真要乱起来,大家都喊着“对方是逆贼”,你说军部大将是相信军神还是相信他?你说书院学子是相信夫子还是相信他?
到时候,无非是神宫,兵部,书院之间的三方厮杀。
然而...他却需要一人对上四名老祖,等他死后,逆贼就成了他,神宫就成了历史。
所以,他决定等。
黑衣人所说的“大巫死墓不入玉京”的鬼话,教宗没信,也不可能信,只不过...这个说辞给了双方缓冲时间。
夫子,早与北莽有私,月亮河灰灾时令人亲自带走当时的将军,亦即白素璃之父,所愿乃“天人合一”,即人与灰雾诡物结合。人类完成了新的成长,总比随着旧世界死掉更好。
军神,同夫子。
林家老祖,早是逆贼,之前囚禁,如今虚弱无比,但终究是一名老祖。
还有两位老祖,则是镇守龙蜕山。
龙蜕山,关系重大,其中恐怖更胜麒麟阁。
麒麟阁,须有宗师镇守,不可片刻离开...龙蜕山,则需要两名老祖镇守,无法离开。
所以...
这原本大炎高层的真正局势是:
绣姬,教宗vs林家老祖,游离不定的夫子、军神。
大战前,
林家老祖被重创,囚禁。
大战后,
北莽死了个祖巫,绣姬重伤,北莽展示了“人与诡物结合,且能够对抗大炎古代兵道,浮空阵城”的技术,显示了“天人合一”的可能。
而这两样,则让原本就动摇的夫子和军神下定了决心。
绣姬重伤,让他们觉得胜率大增。
北莽展示了技术,让他们看到了人类未来的希望,这原本仅有皇室可能存在的大秘密,竟然真能够施加于他人身上。
若是经过许多次的测试,在加上足够多的皇族血脉,那么...一切真的存在可能。
便是罪在当下,那也是为人类的未来开辟了一条康庄大道。
更重要的是...这位黑衣人的身份。
黑衣人掌握着转世的玄奇力量(封神榜即可令人转世,但黑衣人并非拓跋山王,也非封神榜中人,此处关系暂按不表)...
而在转世之前,他与夫子,军神乃是旧识,更是中土这边的大能...
若是让大炎人来投个票,大部分人绝对不会选择支持夫子、军神、林家老祖......
可事实上,真正拍板决定一个国度命运的,通常就是那么几个人而已。
对下,瞒着就可以了。
...
...
以上,对夏阎来说,并不重要。
因为他不是博弈人。
这盘棋,他也根本没下。
要怪也只能怪老梆子不行。
此时...他正静静观察着玉京局势,同时从小白、梦将军那边得到了不少信息。
“江南,是有天子行宫的。
娘娘在南方也是有布局的。”
“娘娘和北莽不共戴天...”
他听着这些信息,静静地看着皇都的局势。
太后所在的天牢他看的一清二楚,甚至连太后在做什么他都能见到。
那高高在上的女人,即便位于天牢,也是平静如故,她早已悄悄松开了手上的特制枷锁,然后闭目在快速恢复力量。
天牢阴暗森冷,她依旧一尘不染,眉心红钿与雪白无暇的肌肤上,宛如在清冷雪地绽放的红梅花。
没有大战,就意味着九龙玉玺,以及所有的都还在她身上。
那双玉白羊乳般的长腿依然在黑金凤袍里若隐若现,而平日里未曾着靴的小足却裹上了凤屐,静静地紧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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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似被囚,其实依然自由。
可即便自由,她却也无法离开这里...
因为,就在这天牢之外,一位银发老者正盘膝端坐,坐在一个老藤椅上看着天牢前开阔的风景。
静犹如动,沙场杀伐之气,犹然萦绕回荡,亡魂、枯骨、孤冢...虚影处处...
今日的天牢,所有狱卒都没了。
今日的天牢,所有的囚犯也都搬了出去。
今日的天牢,只有两个人:军神和太后。
一个在外,一个在里。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在远处观望着一切的皇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傍晚时分,皇城里忽地出现了一些动荡的气息,似乎有诸多军队在前进,军神笑道:“小崽子们还是这么有劲...只不过,这劲却不该用在此处。”
但他没有动,而是依然在等。
入夜,天牢外空旷的视界里忽地出现了一道黑衣人轮廓。
“禁军里,有些人闹得很凶。我不便直接出面。”黑衣人来到军神身旁。
军神问:“青娘子呢?”
黑衣人道:“她正在融合自己的另一半。
等她彻底融合,那么...我们便能真正掌控大炎了。
禁军那边你去解决。
此间,本座来吧...”
军神道:“绣姬,她与我们不是一路人。”
黑衣人道:“无妨,本座带了玄武玉液。”
玄武玉液?
军神愣了下...
黑衣人坦然道:“玄武玉液乃是天地奇物,又名蛇缠龟。
这蛇缠龟沾女子之身,便可成男女合欢之散...
女子如蛇,男子显龟,蛇龟相缠,共赴鱼水,同奔极乐,双方力量皆可大幅度提升。
之后,更是两人如胶似漆,双宿双飞,心心念念,不忘彼此...
如此,绣姬自是我们的人了。”
军神神色冷了冷,道:“蛇缠龟?能对绣姬这种层次的人生效的宝物,你找了很久,付出了很多代价吧?”
黑衣人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冷,于是笑道:“是寻了很久,也付出了极多代价,这才在一个逝境里的险地获得。
我知此事有些下三滥,不过...你是将军,将军上阵杀敌,只要能杀得了敌人,哪里还管手段如何?
难道明明有着一劳永逸的办法,你却偏偏因为所谓的良知却不用,而非要去让局势变得充满更多变数么?”
军神默然,略作徘回,听着皇城里那越发闹腾的军阵列队之声,不再多言,然后转身离去。
黑衣人默默看向天牢方向。
太后也在看着外面。
空旷的牢狱,再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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