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何必这么苛责她?”
“一介凡人,数十年寿元,本该烂死在边缘小镇,连孙家本家都回不了。
我不仅让她活着,还让她活的精彩了,她借着你的势和李易清的势,在孙家没人敢小觑她,怎么算苛责?”夜南绝澹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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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她只是不想任何女人靠近夏阎罢了。
等阎郎和她朝夕相处,眼里和心里自然就只有一个她了。
阎郎,只要有她,那就足够了。
要不是看在李易清和孙红红能挡掉其他女人的份儿上,她根本不可能让两女与她和阎郎同住。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阎郎,你该喂你的血旗了,先用灵气喂,之后再用自身神思。到时候,我带你去临安逝境住上百年。”
说罢,高挑的美妇心念一动,便是气罩从周边十余丈外由下而上,逐渐笼罩成球,外人窥探只会觉着此处正常。
夏阎也不多言,祭出血红的大旗,大旗上三旋转动,开始缓缓地从此间天地里吸聚游丝。
他专心地祭练着本命法宝。
夜南绝专心地看着他,体悟着心底那渐起的波澜,参悟着那刚刚生出了点苗头的“第十四刀”。
...
...
金霞山上,一切顺利,运转也趋向正常。
秋去...
冬来...
一场大雪从天而落。
两人匆忙地拉了厚布,盖在了竹匾上,以免豆子被冻到。
随后,夜南绝则是拉着夏阎的手,跑到了一处没什么灵气也没什么人的山上,然后站在雪下不用气罩地淋着雪,同时也不让夏阎用气罩。
直到两人头发皆白,身上皆白,甚至白的狼狈,这位“上代目绣姬”才露出了开心的表情。
“你在高兴什么?”夏阎不解。
夜南绝指了指他的头发,又指了指自己的,道:“今朝既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夏阎:......
你一个天下第二,要这么多愁善感吗?
风格不搭啊...
也许,到了夜南绝这种地步,就是要去努力窥探之前未曾踏足的心境领域吧?
那真等踏入了,此时心境和原本心境相互圆融,合为一体,此时的一切就只会成为一场梦,这一刻的执念也会是一场梦。
大梦醒了,现在的夜南绝也就消失了。
既然如此,随她好了。
“你既然曾经是皇帝,那我听过你的诗。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银发的白瓷美人拉着他的手站在雪地里,微微侧头道,“也给我吟一首吧。”
夏阎道:“文思枯竭...”
“不行!”
白瓷美人开始缠他。
夏阎被缠不过,就吟了一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爱绵绵无绝期。”
夜南绝开心了,挽着相公的手,微微闭上了眼,好像在体悟这一刻的感觉。
未几,夏阎忽觉周围风雪骤停,悬浮在半空。
不是风雪停了...
而是时间停了,因为他除了念头,其他什么都动不了。
不仅是他,这片区域里的一切,都停了,风不动,气不流,一根正随风摆动的草正维持着原本模样,一朵被雪压低的垂枝亦是未曾反弹...
但远处,大雪却依然在下着,万物却在动着。
动静相衬,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玄妙。
这种感觉持续了数秒,便又恢复了正常。
夜南绝若有所悟,喃喃道:“天道分阴阳,孤阴不长,独阳不生,果然蕴藏着至理...过去的我心中冰冷,太上忘情,而今我有了相公,心底有了情,一切力量都在慢慢补全。”
夏阎懂。
夜南绝根本不是在爱,而是在修炼...
刚刚这时间静止,就是她领悟出来的新招式的雏形吧?
真是个怪物...
两人正这么静静站着,忽地夏阎微微皱眉。
在他感知里,一个锦衣少女正在雪地里快速走着。
这少女正是孙红红。
她去哪儿?李老师为什么没一起?
夜南绝显然也察觉了。
两人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孙红红就这么茫然地走着,山重水复,冰河雪道,逐渐偏僻...
约莫半个时辰后,道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山洞。
山洞居然有一扇门,门里是黑色的,门外则是白色的,好像两种不同的水晶镀在了一起。
“这里没有门,也没有山洞。”夏阎早就把周边地形考察清楚了,毕竟他“开地图”的好习惯是一直都在的。
夜南绝轻声道:“等等看。”
哒...哒哒...
孙红红一步一步走向那扇看似平常,实则透出无比诡异的门。
她好像有些失魂落魄,有些如在梦游,总之完全不像是自己的意志在支配着她此时的行动。
夏阎要起身,夜南绝拉了拉他,轻声道:“也许这就是此地的隐秘所在了,别破坏了。”
孙红红来到门前,颤颤地抬手往那门抓去。
夏阎看到那门上产生了一种怪异的吸力,若是孙红红触碰到那扇门...后果难以想象。
忽地,他动了。
就在孙红红即将握住门环时,他出现在了孙红红身后,将这小姑娘拉开了。
被拉开的小姑娘好似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而是拼命地往前挤去。
夏阎打晕了她。
夜南绝走来,娇嗔道:“你不想知道隐秘了?”
夏阎道:“她好歹和我们相处了这么久,而且一直对我们抱有期待。你就这么看着她死?”
夜南绝眼神拐了拐道:“你看,门没了。”
果然,门没了,山洞也没了,某种进程被打断了。
可夏阎并没有后悔,他抱着这可怜的小姑娘返回了洞府。
次日...
一股怪异的不安开始笼罩金霞山。
有人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