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再也不能行男女之事。幸好郑家的香火还有我传宗接代,所以大哥你放心好了。”
“卡卡……卡卡……”郑墨发出更加急促的闷吼,那声音更多的是绝望和恐惧,他的确觉得,自从他苏醒以来,那个部位再没有任何感觉,就连大小解都控不住,没过一会就尿脏,只能等待下人帮他清理。他一辈子都没有试过如此不堪的日子!
他以为只要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可现在郑羽所说的一切,直接把他所有的希望湮灭,将他拖入漆黑的深渊。容貌被毁,四肢尽断,下部被毁……这样活着,如同地狱!
然而,最让他不甘心的是,为什么这一切是由郑羽来告诉他?这无疑比直接取他性命更令他痛苦,这个打击对于一向目中无人,高傲自大的郑墨来说实在太大了!
心跳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没有节奏。在某个瞬间,心跳骤然而止。他依然不甘心地瞪大眼珠,张大嘴,想喊出声,他想问,自己为什么会变这样?
“大哥?”郑羽轻轻唤了一声。
郑墨一动也不动地僵直躺着,甚至连眼珠都没有动一下,咽喉也不再“卡卡”地发出难听的嘶吼声。
郑羽沉下脸,把铜镜收入怀中,左手挑着蜡烛,右手慢慢探到郑墨鼻下,确定没有气息,郑墨真的咽气了,他嘴角才勾起一丝得惩的弧度。
“大哥,看来你累了,我跟你聊天,你都不理我呢!那你好好休息。放心吧,郑家还有我呢!从今以后,我就会代替你,在不久的将来掌控郑家的一切。”郑羽冲着郑墨冷笑。
郑墨依然瞪着郑羽,他不甘心!然而无论他再不甘心,把眼珠瞪得再大,再也看不见,再也听不到,再也说不出了,身躯渐渐僵直冰冷下去……
郑墨啊郑墨,你居然是被自己的模样吓得断气的,这样的你真让我失望,根本就不配当我的对手,更不配我下手。
随便一吓郑墨就玩完了,郑羽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郑羽厌恶地望着郑墨那不堪入目的遗体一会,仿佛为他的复仇作最后的告别,然后他就轻轻往后退。
他屏着气把蜡烛一支一支地吹熄,最后只剩下最初的那一支蜡烛犹在忽明忽暗地点燃着。房间再次恢复了幽暗,照不清帷幕中那张咽气后犹瞪着眼珠的脸。
当转身掩门而去,踏出房间的瞬间,郑羽吐出一口浊气,呼纳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抬头望着黑夜中高悬的明月,这一刻郑墨眉宇间没有阴霾,嘴角也没有扭曲诡异的笑容,而是平静地缓和下来,清冷眼眸中泛着淡淡哀伤的泪光,他心里地说:娘,我终于帮你报仇了……这么精彩的一幕,你看着还满意吗?
第二天清晨,仆人们才发现帷幕中尸骨已寒,不瞑目的郑墨,便慌张地向家主郑懿汇报。
郑懿又悲又怒,命人彻查郑墨的死因。
遗体表面没有任何新伤痕,食物和饮水也没有问题,看起来就像突然病卒。郑懿不甘心这个从前最溺爱的孙儿去得不明不白,狠下心,命令大夫剖开遗体,结果确实是心肌梗塞,也就是猝死,凶手自然就不存在了。郑懿只好哀伤地接受这个现实。
郑懿让郑羽来见郑墨最后一面。这时郑墨的遗体还没被收殓入棺,停放在殓房内。大夫验遗体前已清除了表面的衣物。那具不堪入目的遗体此刻仅盖了一块殓布。郑羽故作沉痛手颤着把殓布掩开……
可怜郑墨咽气后肚子还被剖开,实在惨不忍睹,但他仍惊悚地瞪着眼珠,不瞑目的他一定想不到郑羽在这个时候还来看他。
郑羽心里甚是幸灾乐祸地骂:大哥,这就是你之前作孽太多的报应!
郑懿让郑羽目睹这一切,就是想让郑羽知道,他的大哥被唐家害得有多惨,要他记住这个仇!
虽然郑羽心里暗爽,他却不形于色,还跪在郑墨的遗体前嚎嚎大哭:“大哥!你好惨啊!我一定会为你报仇!”其情甚悲,哭得郑懿也动容,后来连郑懿也一并哭了。
由于心里对这个孙儿有愧,郑懿命人把郑墨的遗体缝好,梳洗清理了一番,还让收殓师把郑墨的脸修复至生前英俊的模样,甚至连缺失的下部也修补得维妙维肖,才收殓入棺,停置于灵堂,打算择日风光大葬。
郑懿心里为郑墨伤心,但他觉得郑墨就这样走了也好,郑墨活着,每一分每一秒只能受到痛苦的煎熬,还不如早日往生,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