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疯一般挥舞着斩马刀,牵制了潘凤的大部分战斗力。
张角见状从地上捡了一杆长枪,纵身跳上一名官兵的马背,单手将官兵扫落马下,驱马直奔潘凤。
张角力大势沉,和程远志两人终于和潘凤战了个平手。
刘硕此前虽然知道潘凤勇武,但几次接触潘凤都未能完全施展身手,因为还是低估了他,这下子才真正见识了潘凤的厉害。
然而,在真正的战斗中,个人的勇武也仅止于此了。由于是押送囚犯,潘凤带的兵种并未战场上的兵种进行合理配置,官兵青一色的都带着腰刀和长枪,没有弓箭兵、盾兵和其他兵种。面对贼兵的攻击,没有任何防御措施。在对方颇有层次的进攻下,官军一拨拨到了下去。
“张兄,你我已经脱险,放他们走吧!”
刘硕眼见这么杀下去只会死更多无辜的人,而且他也不想杀潘凤,便策马赶到阵前,向张角喊话道。
张角本就不欲与官府作对,闻言耍了个枪花,和程远志一起住了手。
潘凤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知道今天是难有胜算了,想到即便能全身而退,业实在无颜再见韩馥了,不由得幽然长叹。
双方士兵见主将已经住了手,也纷纷收住兵器,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方,等待最后的命令。于是场上便出现了颇为诡异的一幕,刚才还杀得不可开交的双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狼一般警惕地相互提防着,却又不敢出手。
这是程远志也认出了刘硕,见他和张角一起被抓,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刘硕心内有点尴尬,当初自己利用程远志打听张角消息,那可是没安好心,不过好在没人知道事情。
“师傅,我未能按您的吩咐行事,请您惩罚我吧!”程远志低眉顺眼地站在张角面前,等待训示。
“唉……”张角一声叹息,脸露无奈之色,“此事不能怪你。想我张孟凌四处奔波,为天下苍生造福,也曾想有朝一日能为朝廷效力,没想到却被奸人陷害,要不是你前来相救,险些成了冤鬼。”
“是啊!”程远志见张角未加怪罪,目光灼灼,大声道:“官逼民反。近些日子来,冀、幽、青、徐、荆、扬、兖、豫八州各地义军风起云涌,已经有十几路人马揭竿而起。以师傅的威望,一旦起义,各地人马必将争相来投!”
“远志!”张角阻止程远志再说下去,回头看向刘硕。
“此时容后再议,这里离安邦、信都和瘿陶不远,常有官兵出入,先离开此地吧!”
“好!远志,你整理人马,准备出发!”张角立刻下令道。
刘硕走到潘凤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面色凝重,“无双兄,韩馥乃反复无常之辈,此次失城,他原想嫁祸于我等。现在他失去了筹码,很可能会将矛头对准你。你吾家小拖累,不如随我们去吧!”
潘凤神色凛然,慨然道:“凤有今日,介为太守大人照顾,如若背叛,天理难容。刘兄勿须为我担心,他日有缘相见,再和你痛饮一番。”
言毕,潘凤一勒马缰,带着剩下的二百余名官兵绝尘而去。
“大哥,我们去哪儿?”在赵云眼里,程远志等人都是无名小辈,哪曾放在他的眼中。
刘硕目光越过山丘,看下远方,脑海中再次出现昨晚梦中和南华老仙的对话。沉思良久,眸中精光一闪,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子龙,我准备和孟凌他们远走他乡。我知你志向高洁,不屑埋没于草莽之间,我不阻拦你。”
赵云闻言,亦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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