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硕快步走出营帐,只见外面果然绑了一个人,头上儒生巾已乱,样子潦倒,但面色从容,目光远眺,浑然没有做俘虏的觉悟。
“阁下可是沮授沮公与?”刘硕疾步走到儒生面前,急切问道。
儒生将目光缓缓收回,落在刘硕脸上,眼眸中充满了考究和探询,刘硕的年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沮授一向以孙武、韩信之才自诩,没想到接连数次对阵都被刘硕接了下来,双方居然战成了平手。他本以为遇到了一个世外高人,没想到现实中的对手居然是一个毛头小伙子。
“正是在下!你是……”
“某黄巾渠帅刘硕是也!久仰沮先生大名,硕有礼了!来人啊,松开先生!”刘硕拱手为礼,让人给沮授松绑。
“你我乃敌对双方,渠帅为何如此客气?”
“误会,误会而已!”刘硕罢了摆手,束手将沮授请入大帐。
进入大帐,刘硕只留高览、严福和贴身侍卫牛犊子在内,其他人都赶出帐外,随即才和沮授分宾主坐下。
“渠帅刚才说是误会,到底是怎么回事?”沮授从刘硕言语中听出了话外音,刚一落座,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硕也感觉非常奇怪”,刘硕面色一整,“黄巾军信奉太平道,并非反贼,我想朝廷业有旨意下达,不知官军为何还苦苦相逼!”
“此话何讲?”沮授闻言脸色一变。
“据硕所知,朝廷已经确认了黄巾军的合法地位,按理说韩太守也应该收到了圣旨!”刘硕见沮授不像撒谎,稍一沉思便明白了个中奥妙,心内大喜,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韩馥小儿……”,沮授大怒,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即一阵苦笑,脸露无奈之色,“没想到授居然被人利用了!”
“先生大才,又何苦与小人计较,如果先生不嫌弃,硕愿请先生出山。”
“哦”,沮授没想到刘硕会有此请求,眼睛一亮,故意反问道:“授惭愧之至,用宵小之计,烧了渠帅营帐,伤害黄巾数千人马,哪敢高就!”
“先生言过了,两军对垒,便是敌我,伤亡在所难免。何况,得先生胜数万雄师,区区一座营帐何必放在心上!而且,现在事情已经很明了,你我都是为了天下黎庶的幸福,如能得先生相助,硕喜不自禁!”
沮授对天下大势有着非常清晰地认识,而且以沮授的见识,也并不认为义军便是不可饶恕之人。熟读历史的他,当然知道任何一支力量的出现都有着其内在的原因。刘硕能抛开成见如此推崇自己,让他不仅看到了刘硕博大的胸怀,也让他感到了如遇知己之感。不过沮授并没有就此认可刘硕。沮授很清楚,如果真像黄巾军自己所言的,纯粹是为了清君侧,那肯定没有什么前途。以当前形势来看,天下必将打乱,以刘硕之能,如果能谋得一官半职,或许可以在乱世中取得一席之地,藉以逐鹿天下。
“渠帅过奖了,授乃区区一县之令,年过而立尚无建树,愧立于天地之间啊!”沮授有心考察刘硕,随即话锋一转,问道:“渠帅胸怀寰宇,想来志向远不止清君侧如此简单,不知渠帅今后有何打算?”
刘硕知道沮授这类人必有远大包袱,如果自己不能露出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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