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火,用火,是尸变!”
衙役们吓坏了,没人敢上前来,砰砰砰!里面那尸体不住地撞着,眼看那门就要被撞飞,增寿一把抢过衙役手里的灯笼,用力一撕扯,将蜡烛掷向破烂的窗户,窗棱和窗纸都很干燥,马上就毕拨毕拨烧起来。
“扔啊,都往里扔。”
增寿大叫着。剩下俩衙役也有样学样,将灯笼撕开,顺着燃烧的窗户,用力扔进屋子。
那屋子里本来就堆满稻草柴火,风干物燥,火烧的很快。
撞门的尸体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增寿忍不住捂住耳朵,此刻,他才发现整个院子都弥漫着一种腐臭气味,他弯下腰咳嗽几声干呕起来。
“出了何事?”
一双手轻轻抚着他后背,接着一个散发着淡淡香味的帕子塞进他手里,增寿满脸狼狈,接过帕子急忙捂到脸上,这才傻愣愣地被那双手拉起来,抬头看着对面的男子。
他身后是剧烈燃烧的屋子,一身白衣,被热气和风吹的鼓起来。
“没事了。”他平静地看着增寿。
增寿愣了一愣,这才意识到此人正是岑十三。
“你怎么在这?”他问。
岑十三松开他的手,指了指身后,只见好几个人穿着厚厚的衣服带着一种奇怪的帽子,拖着大水管。
“这城里只有我家养着救火队。”
原来是这样。
“罗……凡!”
增寿这才想到刚才一直努力顶着门的罗凡,陆县令一身都是水,形容狼狈:“大人,副使大人受了伤,已经被扶到后院去了。”
“尸变,里面是尸变,你们救火要小心。”
“什么尸变?”陆县令吓得面无血色。
这位正使大人说的很荒谬,可他方才看到那黑脸副使脖颈上的伤口,五个血窟窿,像是……被人抓了一般,一想到方才美梦中听到的那声惨叫,难道这屋子里的尸体真出了问题。
“可是大人,你们这大半夜到这里……”
陆县令打量着增寿,眼中充满疑惑。
“本钦差奉旨查案,你有疑问吗?”
两个钦差,夜探县衙,还弄得现在这副乱糟糟的局面,说出去有点丢面子,增寿索性脖子一梗眼睛一瞪,转而质问陆县令。
“不敢不敢。”陆县令吓得不敢再问。
“走吧,清洗一下,让郎中看看可伤到哪里,这里就留给陆县令处理。”
岑十三看着增寿,又加了一句:“如何。”
他这句如何,轻轻地在唇齿间跳跃,如有魔力让人无法拒绝。
“来,我来扶大人。“说着他已经扶住增寿的胳膊。
增寿很不习惯和别人这么亲近,刚要挣扎,就听岑十三在他耳边低声道:“大人可曾想过,非但我岑家被人陷害,两位大人也可能是被人陷害,这局怕是早就被布下。”
增寿抬眼看向他,此人身量极高,要比增寿高大半个头,火光里,他目光真诚。
“大人对我们岑家有偏见,须知剿灭天圣教的是我家长兄,大人一路上打击天圣教残匪,最恨岑家和大人的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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