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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三弟追妻,追了整整七天七夜,这体力,相当不错啊。”刚下早朝,雍王就看见了慕容珹,故意戏谑道。
珹王笑笑:“小弟这方面是比二哥好点,不过二哥本非常人,有些不足之症倒也正常。”
“王爷,你怎么不还口呢?”待慕容珹走后,一旁的小厮看着面容平静的雍王,一脸不解。
“我不必跟他置气,他现在怕是很不好过呢。”雍王看向前方,一丝玩味:“他如今跟秦家那位生了嫌隙,而夫妻不睦正是父皇最不愿意看到的。”
7
“娘亲,妈咪,你怎么就不信呢?”
“你看我”秦纾双手摊开,绽开一个花朵般的笑容。
王氏冷眼看着她:“我不信,除非你明天把他带来。”
秦纾顿时瘫软下来,甚是疑惑地看着她:平日心思单纯,一向弱柳扶风的美人儿今天咋就这么硬气呢。
她都解释八百遍了,她就不信就不信。她寻思她编排的理由实在天衣无缝,难不成演技不够?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
第二天,秦纾就找慕容珹上演了一幕现场版的夫唱妇随,郎情妾意。
王氏看了他俩好一会儿,终于泣不成声地相信了,那表情,就如同多年没人要的大白菜终于有猪拱了一样。
秦纾形神俱灭。
8
自从安抚好了王氏后,秦纾躁动不安的小心脏终于稳定下来,隔天就出去轰趴了。
“秦哥好,听说秦哥前两日逃婚了?”一进门,林卓就问道。他是林将军独子,秦纾送外号“八卦小哥哥。”
秦纾摆摆手:“小事,不值一提。”
“有魄力,可是怎么又回来了?”
“我说舍不得你你信吗?”秦纾斜睨着他。
“不信,说喜欢我就信。”林卓不怕死的往前凑。
大家嘻嘻哈哈的,说笑几句就落座了。
秦纾举杯:“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party,这杯我先干了。”说罢仰头一饮而尽:“再过一个月姐姐我就要成为已婚妇女了,今晚我请客,大家不醉不归,一醉方休。”秦纾站在椅子上,十分豪迈地道。
“好。”众人随声附和,热情高涨。
来古代这一年别的没干好,独独跟这些贵族公子小姐们处好了关系,如今也算是在贵圈打下了半壁江山。
瑞烟笼绣幕,正玳席欢燕。
绣衣朱履的少男少女,烛火摇曳的酒舍楼台,推杯换盏,言笑晏晏间,丝管弦乐声声入耳。
周衍倚在墙上,明显有了三分醉意,他身子摇摇晃晃的,直往秦纾这边走:“我跟你说,你这嫁王府不好,珹王现在是王爷,以后要是做了皇帝,三宫六院的那么多小妾,你…不行,应付不过来。”
秦纾拎起一壶酒:“没事,就算是纳十个…不…一百个妾,我也都随他,只要他养得起。我就怕他吃不消啊。”
大伙哄堂大笑。
“到时候我大婚…你们…都要表演节目。”她趴在桌上,指着众人含糊不清地说道。
邹毓桐:“好…我演贵妃醉酒。”
陈司耀:“我卖艺,胸口碎大石。”
李乐渝:“我来个黛玉葬花。”
程俊白了她一眼:“大喜的日子,你搞什么玩意儿?”
秦纾:“无妨,我还就喜欢林妹妹。”她勾了勾手指:“来,给爷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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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胆大妄为”
“不守妇道”
“恬不知耻”
“三不从四不德的哪是什么大家闺秀?”秦纾逃婚的消息,不过几天就在长安城传的沸沸扬扬。
大街上,一群粗衣妇人围坐一团窃窃私语:
“她可能是水性杨花惯了吧?我前几天还见她跟一帮男人喝酒呢,她逃婚保不齐是找哪个小白脸偷情去了。”
“是吗?那珹王头上这顶帽子不得绿得油光发亮?”
“岂止是头顶了,昨儿我还见珹王穿一身绿袍呢。”
“啧啧……还是有点自知之明。”
“小姐,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你看看你都造成了什么不良影响。”小桃看着街边笑得一脸花枝乱颤的秦纾,痛心疾首。
秦纾止住笑:“桃啊,你昨儿在街上看到珹王了吗?”
“看见了。”
“他那绿袍合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