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件就够了,首饰这东西,戴多了反而扎眼,这条绿松石项链我很喜欢,谢谢了。”
二姐没再坚持,她收起首饰盒,悠悠地下了床,穿着她那双粉红色夹趾凉鞋,“吧哒吧哒”地走出了阿篱的卧室。
随后的几天,阿篱的脑子里总是出现田西楼那张温文尔雅的脸,阿篱的生活一下子被这件事扰乱了,这个男孩,他在悠悠地叩动阿篱的心扉,阿篱每天都在期盼着与他再一次相见,一想到那个即将与他见面的日子,阿篱的血液就几乎要把身体给胀开来。
周六的傍晚,乌黑了一天的天空骤然下起了暴雨。天气预报不断地播报着今年的第一个强台风,从本地台到央视新闻都在滚动播放着受灾的画面,大树被连根拔起,街道变成了河流。听着外面****,电闪雷鸣,阿篱的心也乱极了。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萧萧。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到了翌日,风始终不见有减弱的迹象,过了中午,反而有又要越来越大的趋势,天气预报说今天最大风力可达十二级。院子前的一棵杨树,被吹断了一根粗大的树枝,像断臂一样,软软的悬着。临街一些简易建筑被大风无情掀起,扔在街道上。
按说天气这么差,约会应该是取消或往后推一推。但不知道什么原因,田西楼迟迟一点音信也没有。吃过中午饭,二姐最先等不及了:“这个田西楼,是来是不来也不说一声,我看不靠谱。”
“阿甜!”母亲阻止了二姐继续发牢骚,朝着阿篱说:“时间还早,我们再等一会。”
到了两点钟,二姐终于等的不耐烦了:“阿篱,我看你还是给田西楼打个电话问问吧。”
阿篱看看母亲,母亲没有说话,阿篱把手机拿出来,这时候母亲对阿篱说:“你要不愿意打,我让你大哥打也可以。”
“还是我打吧。”
阿篱翻出那张纸条,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开始输入,就要输最后一个数字,手机忽然想起悦耳的炫铃“铃铃铃,主人快来接电话;铃铃铃,主人快来接电话;”。
阿篱的心跳一下子开始加快,阿篱慌乱地抓起手机,平缓了一下情绪,然后按下了应答键,电话里却传出了一声尖利的声音:“老黑吗?”
“什么?”
“你是谁?”
“你是谁?”
“对不起,打错了。”对方抱歉地说打错了,然后匆匆的挂上了电话。
阿篱沮丧地放下了电话。大约半个小时后,手机再次响了起来,阿篱拿起手机,上面清楚地显示着一排号码,就是刚才阿篱没有拨出去的那个号码。阿篱的心又开始不听话的跳,她按下绿色的应答键,轻声说:“喂,您好!”这时只听见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好,我是田西楼。”
“我是阿篱。”
“今天天公不做美,我们改个时间见面吧?”
阿篱迟疑地说:“嗯,好的。”
“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都可以的。”
“嗯”那边想了想说:“那就改到下个星期天的同一时间,地点还是咱镇上的东坡茶坊好吗?”
“好。”阿篱茫然地应答道。
“那么就这样吧,我们下个星期见。”田西楼在那头说。
“等一下,”阿篱说,“那天,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谁?”
良久才听见田西楼在那头说:“你已经知道是我了?其实,那天我也想告诉你的,我觉得我们以陌生人初次见面挺好,不会觉得尴尬,所以没跟你说,我还想,等今天跟你见了面,你自然就知道了,你不会介意吧?”
阿篱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随即道:“不会啊,那么下次再见吧。”
临近三点的时候,阿篱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电话还是田西楼打来的,他在电话那头说:“昭篱,我还是想今天就跟你见面,你不介意吧?”
这个人一定是疯了,阿篱灵魂深处某个地方颤了一下,阿篱软软地说:外面还刮台风呢!”
“没关系,台风中心主要在南部,对咱北部一带影响不大,我现在开车去接你,十五分钟后,我在你家院子外等你可以吗?”
这也太疯狂了,阿篱暗想。
只听见的田西楼接着说:“放心吧,下午的风力已经减弱了,不会有事的。”
阿篱犹豫着,心里忽然有个声音在说,去吧,去见他,声音是这般的热切与强烈,那个声音完全主宰了阿篱。让阿篱欲罢不能,鬼使神差的,阿篱居然怯怯地答应了他,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