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在这强大的压力下,竟是不敢说出口。
“珟、珟王,臣女……”吞吞吐吐,结结巴巴,说一个字要停顿两三次。
“说!”宣珟不耐烦,语气自是不会好。
“皇叔,这事与乐儿无关。”凌语念这时候上前,浅笑盈盈地开口道,“说来,这事从一开始,还是侄媳引起的,若不是侄媳多管闲事,卿欢也不会有机会辱骂了皇叔。”
宣珟听言,视线落在了卿欢的头顶,黑发如瀑,阳光从凉亭一侧斜射进来,正好将她的半边头发染成了金色,看着十分地美丽。
“哦,她是怎么辱骂本王的?”
太子这时候也跟着进了凉亭,只是原本四周围着的人都散开了去,实在是宣珟恶名远扬,八卦和命她们明智地选择了后者。
“念儿,可不许胡说。”太子走到凌语念身边,声音温柔,仔细听却不难听出语气里的耸恿,“有什么事老老实实地告诉皇叔,万不可添油加醋,当然也不能有丝毫的隐瞒。”
“是,殿下。”有了宣展业的话,凌语念仿佛有了底气,背都挺直了一些,“回皇叔的话,刚刚侄媳看到卿欢手腕受伤,出于关心就问出了什么事,没想到她却告诉侄媳说是狗挠的。”
宣珟挑眉,目光灼灼地盯着卿欢的头顶,像是要给她烧出一个洞来。
“哦?”宣珟问,“那与本王何干?”
“她、她手上的伤,不是因为勾引王爷不成,被王爷给、给弄的吗?”凌语念说着,见着宣珟依旧平静的一张脸,有些不确定了。
宣展业皱眉,“这是谁给你说的?”
“是卿乐。”凌语念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卿乐。
卿乐吓得将你跪在了地上,身子抖个不停。
“卿三”宣珟却是没理会吓得半死的卿乐,只看着卿欢问道,“你说你的伤是狗挠的?”
卿三捞起自己的衣袖,手心朝上,露出距离手腕一尺远的地方的三条细血痕,“回王爷,臣女说被狗挠的,是这里的伤,想来是太子妃听错了。”
凌语念惊了,“你胡说,本宫明明就问的你手腕上的伤。”
卿欢神色淡然,“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这淡定地、好像在说她多吃了一块糕点一样地无所谓,让凌语念差点没跳脚。
“既然是误会,解开了就是了。”宣展业看一眼宣珟的脸色,极快地转移了话题,话说到了这地步,再继续下去,他也拿不准宣珟最后会将气撒到谁身上。
“念儿,皇叔今日可是特意给你送礼物来的,本殿想看,皇叔都不准,说是要亲手给你的。”宣展业脸上挂着笑容,只是眼底一闪而过的疑惑和警惕。
他知道宣珟会来,但从没想过他会给凌语念送什么礼物,或者换句话说,凌语念没那么大的面。
宣展业想到的,凌语念自然也清楚,宣珟是谁?除了当今圣上,就连太子见着都得规规矩矩地唤一声皇叔的人,用得着亲自给她送礼物?
只是……
凌语念抬眼,看着宣珟不凡的容颜,心神微动。